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此時天上無比燦爛的太陽,而眼前雙眼血色的確實又是女奴沒錯,她剛才還說了話,從來都是聽命從事的女奴,這次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問為什麼。
“女奴,你什麼時候改叫火蝶了?”不過那個瑞特卻特別的清醒,問火蝶的時候,竟然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
“不是改叫,而是本來我就叫火蝶。”火蝶幹脆的話語,沒給人留一點質疑的餘地。
“可是你。。。。以前怎麼沒說?”少主清醒過來,這個對他來說不過比一般武器好點的武器,突然當著他的麵,說自己有另一個名字,他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
“因為我才想起來。”火蝶目光除了堅定,就是平靜,連我都覺得她真得想起了過去,於是上前一步,“火蝶,你真得想起來了?”
“嗯,我想起來了。”她向我點了點頭。
“你想起他了嗎?”我充滿期望的看著她,雖然她的神情還沒恢複到從前的樣子,可是我毫不猶豫的提到了他,那個讓她付出生命的人,雖然那一切都是我的錯。
“嗯。”她慎重的再次點頭。
“好,那就好。”我淡淡一笑,心裏鬆了許多,“那麼我們去找他好嗎?”
“好,靜!”她應聲一笑,但她的笑不是沉重,不是冰冷,完全不是貴族的笑容。
“靜?”我的胸口一悶,腦中嗡的一聲,差點站立不穩,還好身邊是牆,我伸手撐了一下。
“靜!你怎麼樣?”她關心的上前想要扶我,可是我卻讓開一步,“沒事,多謝你的關心,女奴!”
“你。。。我叫火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哼!原來這不過是有心人的一個遊戲。”我幹脆整個後背全靠到了牆壁上,後麵的冰冷絲絲滲入我的身體,我的心,讓我倍感清醒,
“遊戲?什麼意思?”火蝶完全聽不懂。
“哼!這你就要問問讓你演戲的那位了,對不對,瑞特?”我雙目一冷,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那位陽光男子,他在笑,永遠在笑,很陽光很燦爛,而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你是怎麼發現的?”他的臉色沒有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哼!我說過靜這個名字不是你叫的。”我轉身,仰天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她道,“女奴,你確實已經是女奴,而且隻是女奴,在你的身體裏已經沒有了火蝶的靈魂,火蝶的善良,還有火蝶的悲哀,所以火蝶這個名字就讓它掩埋在時間的塵埃中,永遠不要去用她,因為。。。。”
“為什麼,不是你說我叫火蝶的嗎?”她突然的反駁,弄得主導這場戲的導演不由的一驚。
“因為現在的你。。。。不配。”我沒有回頭,因為不想看到那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一切已成現實,接受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火蝶,確實已經消失了。”淡淡的感歎了一聲,告訴自己的同時,也告訴他們,最好別再拿火蝶來試探我。
“靜!”女奴伸出的手懸在半空,麵對遠去的這個女孩子,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片斷,那驚訝的臉,看著自己的那張驚訝不已卻又痛苦萬分的臉,是,不錯,就是現在背對著自己遠去的女孩,可是口中的靜,為什麼叫著這麼的陌生,難道她不叫。。。。
看著我直向院外走去,少主急喚,“靜,你要去哪裏?”
“離開!”這是我對他最後的回答,在這裏,已經沒有一點點值得我留下的東西,不論是薩佛羅特的消息,還是火蝶,一切的一切竟然在這片刻之間,徹底的讓我明白,一百年就是一百年,一百年之後的世界也許還是山山水水,人人鬼鬼,可是山水不再是那個山水,人鬼也不再是原來的人鬼。
我加快腳步,隻是希望趕在連薩佛羅特都不再認識我,或者說也像火蝶一樣幫著別人來欺騙我之前,找到他,然後跟他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像山中潭水一樣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