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夏花打了個措手不及。
孫揚帆,在與夏花談話後緊急聯係了另一些幕後老板,因為夏花特意指明自己是奉命行事,高層的矛頭直指顧鬆柏。然後,孫揚帆被捕。
陳萬鈞,在保密局士兵闖入他的家門的時候,本以為事情過去的他正在與他的妻子談論下一次應該做些什麼好,被當場抓住。
林源,沒有想到夏花如此雷厲風行,直接動手抓人,而他之前為某個計劃所做的鋪墊就此打斷,但也許會是一個更好的契機。
顧鬆柏,被徹底整懵了。他清楚的發現了這些日子行動科的人異常忙碌,想問個人,卻發現三組的領導人都不在辦公室。直到他接到那位大佬的電話,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矢口否認,而那位大佬,則被徹底激怒。
孫有良,在得知自己的兒子被保密局抓走之後,從前線火速趕回了南京,直接衝進保密局大樓要人,鄭介民出來安撫並表示一定查明真相。
程一鳴,整個國防部都被保密局這次展現出來的力量嚇了一跳,而他,則敏銳地發現了一個機會,於是主動操作了某件事的發生。
當結案報告擺在鄭介民桌上的時候,匆匆趕來的顧鬆柏已經在鄭介民心中被判了死刑。
鄭介民是絕不簡單,他很輕易地就分析了出來,顧鬆柏之前必然是收了好處,將這件案子按照某人的意思定了,拉了個微不足道的替罪羊。至於現在,究竟是因為什麼複查,他並不清楚,也不在意,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
“這個案子,你準備怎麼解決?”鄭介民抬起頭問。
顧鬆柏額頭汗水直冒,連忙道:“請局長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
“啪!”
鄭介民拍桌而起,指著顧鬆柏的鼻子罵道:“妥善處理?孫有良都闖到保密局大樓了!七十四師的電話都打到我的辦公室了!你覺得什麼是妥善處理?”
顧鬆柏埋著頭,不敢說話。
“一個少校,兩個中校,居然一個報告都不給我就抓人!你眼裏到底還有誰?哈?
“受賄,謀私,做假案,還在你的行動處裏搞獨裁?聽說你把你的行動科長都逼得不能來上班了?顧鬆柏,真行啊你!
“整個南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保密局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鄭介民哼了一聲,差點就要一巴掌扇上去。
“局長,局長,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
“來人!把他帶下去!”鄭介民一甩衣袖,背過身。
顧鬆柏絕望地看著鄭介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從來沒有下過重查這個案子的命令,又是怎麼會有人查到孫揚帆那裏去的?
夏花?顧鬆柏腦海裏閃過一個名字。隻有夏花,才能調動整個行動科的人,動機她也是有的,沒有了自己,行動處處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可是如何也輪不到她啊。
那到底是誰?
鄭介民?顧鬆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但他越想越可能。能夠調動行動科而不經過自己,了解藥品案內幕,或許其中原本就有他鄭介民一份,並且嫁禍給自己。抓捕校官的行動豈是行動科的那幾個小子敢做的,沒有人撐腰,誰敢?
顧鬆柏越想心越寒,但他知道,他隻能認命了。他沒有可能鬥過鄭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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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夏花是並沒有料到的,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顧鬆柏倒了,新的行動處長,竟然是她的熟人,她的老上司。
王國誌。
行動處會議室,一個個行動處軍官坐得整齊,等待著新的上司到來。
王國誌這個人,行動處的聽說過的人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在之前就有不了解的人相互打聽,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少將軍銜,並且是曾經的軍統南京站站長。會議室裏,就有人用怪異和羨慕的眼神望著夏花,甚至打著小心思是否以後要更多的巴結夏花,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夏花曾經就是在軍統南京站工作的,而少數人知道,夏花是王國誌的愛將。
“起立!”
軍官們立刻整齊的起立敬禮,望向了門口。
隻見一個年約四十多歲、身材健壯的男子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肩上頂著一顆亮閃閃的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