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劉信昨天晚上睡得過於香甜,早上醒來,已是日出三竿。
趁著吃飯間隙,劉信把昨天約好去捉蠍子的事兒告訴了母親,怕母親擔心,隻是說了要去捉蠍子,沒說要去蠍子溝。
蠍子溝,在點將峰和萬乘峰之間,整個山穀入口狹長,內部寬闊。狀似一條蠍子鑽入二峰之間。但這並不是蠍子溝的由來。
蠍子溝之所以叫蠍子溝,是因為這條山穀較之其他山穀,最大的特點就是盛產蠍子。
蠍子溝多土石,整座山穀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倒是有很多灌木。不知什麼原因,此山穀常年溫潤,地麵潮濕,這樣的環境,特別適合蠍子的繁衍生長。也是因為這兒離村比較遠,也許是因為這兒給人的感覺太陰沉了,盡管這兒蠍子不少,可這兒每年也來不了多少人。
劉信匆匆吃完早飯,拿上早已準備好的一個長空塑料瓶、一把鑷子,一瓶水。出了家門。
等劉信趕到小樹林的時候,小樹林裏正傳來幾人說話聲,像是在說他,劉信遲疑了一下,最後沒直接走進小樹林,而是躲在一堆土石後。豎起兩隻耳朵,想聽聽到底是誰在說他壞話。
“哎,哎!我說,你們也太不講義氣了吧。你們為什麼不告訴劉信呢!”傳來的的是李安的大嗓門。
“咳--駭’聽到這幹咳聲,劉信知道肯定是白學兵了,“告訴他,告訴他還有好戲看嗎?可惜嘍,你是看不到了!是吧,語然?”
“咯----咯---咯”一聲好聽的笑聲後,“真的很期待啊,你說他倆有朝一日碰到一起,劉信會是什麼表現,還敢再要人家麼?”
“我覺得,你們應該告訴劉信,要不,萬一小女孩要報複劉信,告訴警察,那可就不得了了。”是李玉兒的聲音。
聽到這兒,劉信也聽明白了。和他在書店搶字典有關,好像是說他和那女孩兒的事兒。好像對自己挺不利的,劉信沉不住氣了。
“好啊,我劉信真是命苦啊!交友不慎啊!”說著,就幾步竄了出去,一拳頭就擂向白學兵,忍不住就向張語然一腳踹去,白學兵沒想到劉信早就來了,想躲沒躲開,一拳下去,打了個趔趄。張語然則是靈巧的往一側一轉身,輕鬆地躲開了,劉信那虛來一腳。
“說吧,學兵,看在朋友一場的份兒上,給你個機會。”劉信收回腿,盯著白學兵說道。
“沒---沒什麼事兒,讓我---讓我說什麼?”白學兵支支吾吾,還是不想說。
劉信又看了張語然一眼,張語然又看了白學兵一眼,衝劉欣說道:“還是讓白學兵說吧。”
白學兵見躲不過去了,無奈晃了晃雙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無非就是,在一中考試的時候,我和語然見到了一個人而已,”
劉信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還是張口問道:“一個人-----誰?我們認識嗎?”
白學兵尷尬的幹笑兩聲,還是說道:“就是,當然就是在書店被你搶走的那個女孩了,……”
“停,停停停!說什麼呢,說什麼呢!誰搶女孩子了。你怎麼說話呢?”劉信衝著白學兵又是一拳擂去,白學兵這回有了準備,一把抓住劉信的手,壞笑著說:“君子動手不動手哦。也差不多了,你確實是搶走人家的包了嘛!你敢說沒有/”
“注意言辭,注意點兒言辭,人是人,包是包!這可是兩碼事兒,不能混為一談的,”說著隻覺得臉上不由有點兒火辣辣的。
李安跟李玉兒看著劉信在哪兒跟白學兵鬧騰,邊站在一旁樂嗬嗬地看熱鬧,沒一點兒插手的意思。張語然也是很得意,得意自己很明智的跳了出來。
經過白學兵一番坦白,原來是他們在一種考試期間,考試完離場其間,無意見見到了從瓦房教室走出的一個白衣女孩兒,白色的連衣裙,很是紮眼,所以多瞅了兩眼,這一瞅不要緊,發覺很是麵熟,但的確不認識。直到回去以後,才想起,是被劉信搶過的那女孩兒。忍不住跟張語然說了,張語然也是恍然大悟,二人不經好奇,好奇劉信和那女孩如果在學校再次相遇,將會,將會怎樣!想想都覺得很期待。便瞞著,沒跟劉信說過。這下可好,包子露餡了,不過二人還是好奇,好奇劉信會怎樣應付這種局麵。
劉信聽了,隻覺得頭亂如麻!暗道:‘真是陰魂不散啊,你說這事兒,這事兒,怎麼就這麼巧呢。’越想越覺得頭大如牛,不由把心一橫衝眾人嚷道:“我當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她,她如敢再來找事兒,大不了連她一塊兒搶了!……”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故作無所謂的掃了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