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其實早已看出劉信有好多事情瞞著自己,但他一點也沒有有哪怕一絲的不滿。
在香山無名道觀時,老道就從師傅哪兒知道了,這個世界雖然還很年輕,但做為地球上的生靈之主,雖然自身得天地鍾愛,聰慧無比,但無奈的是受自身諸多劣根性的局限,再加上受魔鬼的影響,正一步步走向消亡。而且就跟燎原之火一樣,無法阻止,並且越來越快。而師傅讓他尋找的劉信是整個人類族群的最後希望。這也是他師傅在離世前最後一次在絕望中卜卦卜得的最後結果。也正是這一次卜卦,使得他師傅提前半年離開了他。
身擔如此重任,自身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他甚至很感激劉信,感激劉信連黑玉石盒這麼重大的秘密都能跟自己分享,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
至於劉信,他對自己的做法也覺得不妥,可劉信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老道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劉信很難相信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
有了這一經曆,彼此之間因第一次見麵而帶來的一絲猜疑,已悄然消失。
在劉信打開石盒,吸取了世界之源的同時,在虛空看來,劉信所生活的太陽係所處的這個有著九大旋臂的銀河星係的中心深處,一白袍白發虛幻老者正與一破爛黑袍亂發老者對麵而做,中間一張石桌,石桌上是一副正下著的圍棋的棋局。
二人在這破碎虛空已度過了無數個年月,彼此間的仇隙已經愈來愈小,甚至成了朋友,彼此離不開的知己好友。到了現在,他們都清楚,他們都到了歸墟的邊緣。
這一日,白發老者心血來潮,再一次來到老友被封印的空間。
“你就真的這麼放不下,非得毀滅他們?”老者跟往常一樣,開口勸導,“任何一族生靈出現都極為不易,何況他們並不是我混沌大陸的生靈!該放一馬的時候還是放一馬為好。”
“老東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我不放,我跟你一樣,在前兩天已經失去了掌控他們的能力。他們已經失控了。再說生生滅滅,也是正常,你還是放下吧!”破黑衣老者抖動著滿臉的長胡須不滿道。
“要不是你,他們的靈魂也不會受汙染這麼嚴重。更可怕的是你竟然讓他們走上自我毀滅的科學之路。要是讓他們繼續重農抑商,以農為本,雖無多大成就,也不至於毀滅的如此之快。”
“你還說我,我問你,火藥,誰搞出來的。紙張,又是誰弄的,指南針、印刷術又是誰的功勞!怨我?你願得上嗎?”胡子亂卷,說的白衣老者一愣一愣的。
“我,我引導他們作出火藥,隻是想讓他們的苦悶生活多點兒煙花的色彩而已,沒讓他們去殺人,紙張是為了他們更便於傳遞信息,延續文明,沒想讓他們交流那些自我毀滅之事,指南針也好,印刷術也罷,我原意隻是想改善他們的生活,豐富他們的靈魂罷了,唉!誰想到他們會去做那些事情。”白衣老者顯得很是自責。
“哎!不對,不對!事情是你引導的那些搞科學研究的那些人搞出來的,你不承認罷了,還汙蔑我,要不是你們的人去欺負我的人,我的人還生活在桃花園中呢!現在可好了,我無能力再去引領他們,你又同化了他們,說到底,還是你的責任大。”
“我也是無聊,自己一個人空想,時間久了,誰誰受得了,就想看看他們有多麼聰明而已,”黑衣老者默默說,顯得很是孤寂,“你還別說,他們還真是聰明,說實話,他們對他們四周萬物的研究,在某些方麵,比我倆還厲害,你承認不?”
“聰明,可聰明反被聰明誤!”白衣老者一臉落寞,“咦,第十個人,終於有了。也許這就是他們的一線生機吧,可能我是多慮了。”
黑衣老者也聽到了白衣老者的話,撚起右手,默默推演起來。“對,他的確就是那一線生機!可惜,可惜時間有點短啊,怕是不一定趕得上!”
“呀!道經,他竟然擁有道經!這是道經的氣息,沒錯,雖然很微弱,但我不會感應錯的!”白衣老者大吃一驚,喃喃道。
黑衣老者滿臉不解,“道經?道經是什麼?”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並沒聽說過道經。見白衣老者如此激動,前所未見,即使肉體在自己麵前崩碎前都沒有如此的表情。
“道經,是我道門第一經典。也是我混沌大陸的第一至寶。此物來曆,沒人知道,但此物可以孕養靈魂,並且可以攜帶靈魂穿越各個世界而靈魂不滅,更重要的是她所攜帶的靈魂可以再世為人,隻是,隻是再世後,以前的生命痕跡會被磨滅。而其餘的生命特征不會有絲毫改變。所有記憶會被新世界的本源吸收而演化為新世界的一部分,”白衣老者給老朋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