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影子,沒有搭理,一把推開胖影子,利索的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摸索了片刻,聽哢哢兩聲,門鎖應聲而開,兩個影子轉瞬間消失在消失在石塔旁。
塔內空間不大,呈正方結構,邊長兩米左右。明亮的手電照亮了整個空間映出兩個中年人的麵龐。
一個身材魁梧,白白胖胖。一個身材瘦小,但很挺拔,明顯透著一股軍人的氣息,略黑的臉龐上一雙眸子熠熠閃著亮光,透著睿智。
二人貼在門口仔細打量著,這就是一個石室空間,上下左右四壁,全都是整齊的青色條石,正麵牆上是一個老尼姑的水墨畫兒,下麵貼牆擺放著一個小型的方桌,桌上有各種貢品和殘留的香火、蠟燭的痕跡。
“沒錯,是這兒了!”胖子透出一絲激動之色。
“墓道在哪兒?”胖子在四處的牆壁上開始忙活起來,“全他媽是石頭,沒有機關之類的東西!老胡,別光顧著瞧,趕緊開工,我們還得節省時間,拯救全世界階級兄弟呢!”
那個叫老胡的向前幾步,彎腰把供桌前的一個黃色蒲團,拿到一旁。這黃色蒲團是用來祭拜畫中老尼姑的。
蒲團小麵是一個半米見方的方形條石,跟周圍的條形石麵不一樣,而且與周圍石頭間的縫隙也顯得稍大一些。
“別找了,抄家夥,搬走這塊兒石頭,應該就在這下麵,”
石塔坐北朝南,出口正隔著白衣庵的山門遠望遠處的一座駝峰狀的山脈。左右時石柱山綿延出的兩條支脈,後靠石柱山的最出名的柱狀主峰。而那副畫像中的人也處於這條中軸線上。
這是一個格局極為明顯的風水布局,為混淆人們的視野,墓穴周圍成為了出家人的修行之所。很是隱蔽。
可對於這兩人來說,這就有點兒小兒科了,國內盜墓界的翹楚,不到二十年間,全國幾乎遍布了他們的足跡。形形色色的墓葬見得多了,離奇古怪的事情更是見怪不怪了。對於這個石塔墓穴而言,簡直是小兒科。
胖子從背包裏取出自己的工具,沒費多大事兒,就撬開了那塊兒方形青石,方形青石有五指厚,並不是太重,被胖子放到一旁。
一個方形洞口出現在二人眼前,跟以往相比,他們很舒服,起碼這洞口,很幹燥,空氣也不汙濁。以前他們鑽的洞穴大多陰暗潮濕,有的還惡臭熏天。鑽那樣的洞穴,簡直是要命。這次老天開眼了,沒再折磨他們。
胖子拿手電探查一遍,筆直向下的直洞,二米左右,不需要下繩子。人可以直接他跳下去。
二人先後跳下,下麵有一人來高,他們站著的地方正好是洞口下方的一個長方形的平台。平台有一個膝蓋搞得台階通往正麵的一個石室。
石室呈橢圓狀,四壁也都是用青石砌成,跟上邊不同的是,四周的牆壁上布滿了一圈半人高的拱形閣壁,這些閣壁大多空著,隻有一少半兒前麵放著木桌,木桌的樣式各異,最老的應該是清中期的一張樣式。凡有木桌的閣壁上都有東西,放著的是一個個的瓷罐,隻有兩個閣壁最為特殊,沒有木桌,隻有兩個低矮的圓形板凳,閣壁裏擺放著的不是瓷罐兒,而是兩個黑色的黑子,嚴格說是現在人們用的骨灰盒。
“這就是你所說的有大寶貝的大墓穴,除了垃圾就是鮮貨吧!”瞥了眼胖子,那個老胡顯然對眼前的場景產生了很大的質疑,“連副棺材板兒都沒有,這在他的倒鬥生涯中也是第一次。當初,胖子忽悠自己的時候可是使勁了解數,說的是天花亂墜,說這次倒的鬥來曆是多麼的神秘,土貨是多麼的繁多,還有一件驚人的寶貝什麼的,原來真的是胖子在忽悠自己,臉色很難看。
“我說胖子,不帶這麼玩人的吧,先不說這次有沒有收獲,憑咱倆的交情,你給我來這個,過分了啊!”
胖子倒沒時間理會這些,徑直朝哪兩個放有骨灰盒的隔壁走去,對他無視了!
老胡詫異的看著那胖子,事情不對啊,按照他以前的秉性,應該是先理會那些值錢的的東西,這兩個骨灰盒相比那幾個款式古老的供桌來說,在價值上是沒有可比性的。還有那幾個瓷罐兒,盡管看來是裝骨灰的,可也是老東西了。胖子沒說實話,肯定瞞著自己什麼事情?
老胡緊走幾步,趕上胖子。揪住他的耳朵訓道,“幾天不見,就敢上房揭瓦了是吧,對待階級敵人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的,老實交代,到底瞞著我什麼事情?”
胖子被揪疼了,趕緊求饒,“老胡,嘿喲!老胡快鬆手,喲嗬,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