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正是他收的這個弟子後來陷害了他,他那個徒弟也極是了得,不到十年,整個太醫院,除了他師父,已經沒有其他對手了,但這個人虛榮心太重,為了名譽地位,他做出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兒,”
“謀害了李時珍!”劉信插嘴道。
教授看看劉信,並沒有因劉信的多言而有絲毫的不快,而是露出讚賞之色,繼續道,“他換了李時珍給那位貴妃的藥,致使李時珍攤上了天大的官司!”
劉信結合教授講過的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便說道,“寫本草綱目的就是他的那位徒弟了!”
“你說的不錯,他並沒有因李時珍的死而得到任何的好處,相反被趕出了皇宮。他被趕出皇宮後,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漸漸明白了事理,為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他就化名為師傅的名字,懸壺濟世,四處行醫,並寫下了舉世聞名的《本草綱目》!這才成就了後世的眼裏的李時珍!”教授說著,不由長歎一聲,不知是感歎李時珍,還是在感歎他那位徒弟。
“兩個李時珍,究竟那個才是自己要尋找的呢?”劉信也有點不自信了。
“你說是李時珍厲害,還是他那位徒弟厲害!”劉信問教授。
“不好說,據手劄上所說,那位徒弟也是極為厲害,不亞於李時珍本人!”教授也不確定。
這下可好,本以為有了點線索,可知道的愈多,情況越是複雜了!
“那手劄上還說了些什麼?”劉信不死心,又問道。
“最後,好像還有幅畫兒,畫旁還有首詩!”教授思索道。“畫筆很是粗陋,詩也寫得不咋地,我也就沒太在意!”
“畫?詩!”劉信嘴裏念叨著,說不定這畫跟詩裏就有可能藏著重要的信息,“這手劄老師還有嗎?”
“有!跟我到書房去看。”教授就帶著劉信去了書房,教授的書房很大,簡直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書架上放滿了書,舊書居多。
教授讓劉信坐在書桌旁,自己走到最後一排書架的旁邊,從書架頂部,取下一卷手劄,這手劄是用白布書寫的,因為時間久了,顯得發黃一些。
教授把這手劄打開,平鋪到書桌上,正如教授所言,這手劄前麵是密密麻麻的一大段文字,最後畫著一幅畫兒,給劉信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畫裏畫的是富山水圖,背景是高高的三層疊加的崖壁,崖壁山零星的點綴著鬆柏。崖壁下是幾間茅草屋,遠處是九座簇擁在一起的山峰。
不對,這是……?劉信發現了自己和熟悉的一幕,是乳泉!對麵的應該是九女峰!難怪自己如此眼熟,這應該就是道觀所在的地方!
“你認識此畫?”教授見劉信有異,問道。
“如果我們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家鄉的一處地方!”劉信沒有隱瞞,說道。
那首詩也進一步證實了劉信的猜測。
乳泉之下伴師傅,
不似師弟勝師弟。
尊師送弟還家願,
諒卻師姐一世仇。
畫中的崖壁直流而下的的確是乳泉不假,就憑這點就可以確定,李時珍晚年應該隱居在大石村的乳泉之下。並且那個太監一直也陪伴在他身邊。
“老師,那這手劄是從什麼地方盜得的?”
“哦,好像是山東的某個地方,具體也記不太清楚了,時間太長了。”教授思索一番,歉意道。
看來這救李時珍的太監,家鄉是在山東!在這首詩裏,可以看出,太監和李時珍盡管關係密切,還不是師徒關係,裏邊最奇怪的就是師姐,因為劉信在大石村呆過,盡管驚奇,也在理解範圍之內,那個道觀根據當地人的講述,一直住的是尼姑,而不是道士,這跟畫上所說的師姐是不謀而合,正說明了,李時珍收的那個徒弟不是小太監,應該是個女伴男裝的假太監。
李時珍收的徒弟原來是個女徒弟,教授聽了劉信的解釋也是感歎連連。
詩盡管不是好詩,但也間接地說明了好些事情!
李時珍的那個陷害過他的那位女弟子,最終找到了他,李時珍也原諒了他的弟子,可那個太監好像是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知道太監去世後,李時珍的這個女弟子遵照師傅的吩咐,遵照太監生前的遺願,落葉歸根,被送回山東老家安葬!為念及太監的救師之義,那位女弟子手書了這卷手劄,表達自己深深的懊悔之義,以及對太監的悼念之情!
這卷手劄也被隨太監被葬入墓中。幾百年後,又被盜墓賊從墓中盜出,幾經輾轉,重現天日!被劉信有幸看到。
畫中的那幾間茅草屋應該是李時珍隱居所住的居所,至於那道觀,應該是他的弟子在李時珍死後,重建的。
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一刻還陰雲密布,轉眼間就日出紅花紅似火了,沒想到,一卷手劄不但可以確定李時珍的最終落腳地,而且也把他弟子的最終的落腳地也確定了,這麼一來,可以一箭雙雕,一石二鳥的解決自己的問題。不管他是雕還是鳥,可以亂棍一通,同時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