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小魚！我錯了！我一定改！”
“小魚？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停下腳步，看到穿著白襯衫的沈博，靠著他停在路邊的車，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小魚！”海沙扳過我的身子，神色驚慌地說，“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你剛才說什麼了？把小魚氣成這樣？”沈博好奇地走過來，不著痕跡地擋住我的退路。
“把手放開！”我瞪著海沙。
海沙懦懦地放開手，可憐巴巴地說：“小魚，對不起嘛，我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他到底說了什麼？”沈博拍拍我的肩。
“他說不許男人接近我！”我沒好氣地說，“說我是他的東西！”
“哇！這種話你也敢說？”沈博很誇張地張大嘴，“要是我敢對我家悠靜說這種話，她會把我吊起來打的！”
海沙愣了一下，表情古怪地看向沈博。
“你這是什麼表情！”沈博有點臉紅，“難道你是火星人？不知道地球的女人有多凶悍？”
沈博的話提醒了我，我心中的憤怒漸漸消緩。
因為海沙得到了楊奕湘的記憶之後，表現得太像個普通人類，以至於我忘記了他是人魚王子的事實。
他不是人類……
即使他表現得再普通，他也不是人類。
在他們人魚的國度裏，他是王子，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中還保有奴隸製的影子。
記得帶著他第一次去威利斯餐廳吃飯，他曾對那個金發女郎說，將她的主人叫過來。
這句我當做笑話聽的話，實際上恰恰證明了海沙的思想意識，還停留在君主奴仆製的影響中。
海沙是人魚王子，如果他沒有意外來到地球，將來他還會是君主。他剛才對我說的那句話，那種嚴肅的表情，充分證明了他真正的性格思想。
我們之間，可能嗎？
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奴隸，不是嗎？
“小魚？”
涼涼柔軟的大手輕撫我的臉頰，我回過神，看到海沙擔憂的臉。
“原諒我的口無遮攔好不好？”海沙祈求地看著我。
算了，跟他計較這個幹什麼，這隻是兩種思想的碰撞而已，大不了以後我們保持距離好了。
“好了沒事了，”我扯出一個淡淡的笑，“你快跟沈博去辦事吧。”
轉身想走，海沙又拉住我的手，聲音軟軟淒淒地說：“小魚，原諒我……”
“喲，吵架啦？”也穿著白襯衫的宇文悠靜提著一袋飲料走過來，拿出一瓶冰鎮雪碧遞給我說，“喝點涼爽的降降溫。”
我接過雪碧打開，仰頭咕咚咚灌了一通，我確實需要降溫！
“現在已經快2點半了，我們走吧，去太晚會來不及，辦身份證的人很多的。”沈博看了下表。
宇文悠靜把飲料分完，收起塑料袋說：“小兩口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還是先辦正事吧。”
“你們去忙吧。”我丟下一句，大步進了小區大門。
回到家裏，我坐在沙發上，仰頭枕著靠背，把冰鎮雪碧放在額頭，為自己過熱的大腦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