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天坐起來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杯蘇打水喝完,放下杯子抿了下嘴唇,緩緩地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提起來幹什麼?”
“我有權利知道真相,那件事我是受害人。”我皺起眉頭不容置疑地說。
“我也要知道真相!”金晟非握緊拳頭捶了下桌子。
金承天看看我,又看看眼睛發紅的金晟非,最後歎了口氣低聲說:“那件事,其實是夏淳拜托我那麼做的。他說夏潯為了小魚吞安眠藥自殺,他沒辦法,拜托我拆散小魚和晟非。那時候我也嫌棄小魚配不上晟非,所以就同意了。”
我一愣,真相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夏潯出的主意。
金晟非也是一愣,然後看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我們似乎想到一塊去了。
“怎麼?你們以為當年那件事是夏潯背後搞鬼嗎?”金承天笑著搖搖頭,“那小子那麼聰明,又那麼喜歡小魚,他怎麼會做這種傷害小魚的事情呢?是老夏心疼兒子,才找我出了這個主意。也正是因為我拆散了你們,夏潯才沒有繼續尋死。這孩子就是個死腦筋,唉。”
“是夏潯的爸爸,不是夏潯……”我喃喃地說著,心裏完全鬆下氣來。
金晟非似乎也鬆了口氣,揚手捏捏眉心,一臉很疲累的樣子。
“好了,我也餓了,咱們就別對著一桌美味發呆了,吃吧!”金承天見桌上氣氛沉悶,笑著拿起刀叉開吃。
知道了真相,壓在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我們紛紛拿起刀叉開始填肚子。
金晟非臉上的沉重消散,終於有了點笑容,隻是那笑容卻有些慘淡。
我忽然有所感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發生了許多波折,我卻像個睜眼瞎一樣什麼都看不到。夏潯曾經為了我自殺,我卻毫不知情,說起來也真是夠混蛋的我。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我和夏潯是沒有緣分的,我們終究是兩條平行線。
接下來我們一邊用餐一邊閑談,金承天似乎對海沙來海京市發展很有興趣,話裏話外都透露出合作的意思。因為海沙計劃開影視公司,而金承天是做珠寶和房地產的,他們的生意並不衝突,所以用餐氣氛相當融洽。
我看海沙和金承天討論的很融洽,就拉著身邊的慕方雨說話。我想海沙要在本地開公司一定是缺少人手的,又是影視公司,電腦後期一類的必不可少,就想著把慕方雨和蘇理拉過來。
我一提出來,慕方雨就變得很興奮,不管怎麼說海沙的公司也是跨國集團企業,當然比她現在呆的小公司要強多了。蘇理也很感興趣,不過他擔心我做不了主。
“你們盡管談,小魚可以做我的主。”海沙出其不意的插了句嘴,還用他油乎乎的嘴巴親了我的臉一口。
“嘖!”我嫌棄的拿起紙巾擦擦臉,小聲罵他,“幹嘛親我!看你嘴巴油的!”
一桌人看著我嗬嗬笑,隻有金晟非埋頭吃飯不吭氣。
說說笑笑一邊吃一邊談事情,大家十分愉快的吃到晚上快10點。金承天看時間不早,約海沙改天詳談,然後帶著他的秘書和沉默的金晟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