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沙讓我幫他綁頭發,可他的頭發太滑順,我又沒有綁頭發的經驗,搞了半天也弄不好。最後我負氣的把他的頭發一丟,“算了!別綁了!你披著頭發更好看!”
“嗬嗬嗬嗬……”海沙看著我氣憤的模樣偷笑,揚臂一撈把我攬懷裏,親了下我的頭發說,“小笨蛋,沒綁過頭發搞不定吧?”
“切!明知故問!”我當然沒綁過頭發!我的頭發最長也就現在這樣剛挨著肩膀而已!
“對了,我剛就想問你,你怎麼知道夏潯住在這?”海沙忽然問。
“呃,”我愣了一下,“半夜我餓醒了,去廚房找吃的碰見他。”
“半夜起來吃東西了?那你怎麼不叫我?”海沙很不滿。
“我有叫你,可你睡得像死豬!”我瞪他一眼,拉開他的手走向沙發,“好了讓我收拾下我的東西!”
沙發上放著我的兩個背包,一個是放書的舊背包,一個是海沙新買給我的背包。桌上放著充電寶和我的手機,都在衝著電。我看電已經充滿了,就拔了插頭翻看手機。
手機上有好多未接來電,還有好多未讀短信,幾乎都是問我出什麼事了,人在哪什麼的。我編輯了一條短信說我已經回來了,很安全,群發一下算完事。
這些未接來電和短信裏,唯獨沒有媽媽的名字。我知道她不會打字,可是她的智能手機裏,我有給她裝語音輸入法和手寫輸入法。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高中畢業,不可能不會寫字吧。
對媽媽來說,親情是不存在的吧。她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就是我死在外麵她也不會過問。她的心裏,除了那個殺人犯和她自己,還有別人嗎?我作為她的女兒,在她心裏隻是換錢的工具嗎?
算了,我早就不該對媽媽有所期待的。
“怎麼了?看著手機發什麼呆?”
溫暖的手臂攬住我的肩,我抬頭看海沙一眼,淡淡一笑,“沒事,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娜塔莎?”
“嗯,我們走吧。”
娜塔莎的房間在樓下,我和海沙收拾好東西下樓。大廳裏坐著一家人喝茶聊天,見我們下來都停下說話看著我。
“小魚,你沒事吧?”穿著米白連衣套裙的達莉薩站起來一臉關心地問。
已經47歲的達莉薩高貴而美麗,看起來隻有30歲左右。她微卷的金發端莊的盤在腦後,和海沙很接近的淺藍眸子透著精明與誠懇。我知道海沙救了達莉薩的命,收了她為魂奴,所以她才會這麼真心的關心我。
“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事,氣色還不錯。”達莉薩的華人丈夫狄睿琛笑著說。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走到沙發前乖笑著說。
“沒事就好,這兩天海恩薩瘋了一樣,見誰都發脾氣,弄得我們都不敢和他說話了。”維塔利怪模怪樣的瞅著我身邊滿麵春風的海沙,“不過看起來,現在他的心情倒是很好,以後你可別再晾著他不管了。”
“我以後爭取看牢他!”我朝維塔利握了下拳。
一家人嗬嗬一笑,達莉薩熱情地說:“快坐下吧,喝茶還是喝咖啡?”
“喝茶。”我拉著海沙繞過去坐在沙發上。
“我也喝茶。”海沙說,握住我的手玩弄我的手指。
達莉薩吩咐菲傭上茶,狄睿琛喝著茶對海沙說:“海恩薩,小魚的簽證後天就能拿到,你看我們是後天走還是多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