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玄龍子一早便沒見到章祀,他走進章祀的房間,隻見床上的被褥已經疊得整整齊齊,人卻不見了蹤影。這個院子就這麼大,外麵玄龍子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章祀,他隻得疑惑地向房門外走去。一隻腳剛剛跨過門檻,玄龍子忽然覺得背後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緊忙扭過頭看時,卻什麼人也沒有發現。
玄龍子搔了搔自己的頭發,心中在猜測著剛才是不是一種錯覺,正心存疑惑再次想要轉頭離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這一下,他立刻猜出了是怎麼一回事。玄龍子轉頭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師弟,你不要再胡鬧了!師父早有交待,在潛龍觀中是不能輕易使用五行遁術的。”
話音剛落,忽見一個人頭從地麵上慢慢地露了出來,接著是整個軀幹,最後章祀整個人笑嘻嘻地站在了玄龍子的麵前。
“師兄,這裏就咱們兩個人,師父又不在,怕什麼呢?”
“看來你的土遁術已經練的很好了,不知道火遁術練得怎麼樣了?”玄龍子故意問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火遁術……章祀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想起那滾燙的煎熬與疼痛,這個術實在不是血肉之軀能練得了的。
“唉,師兄,怎麼也得慢慢來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學會的。”章祀毫無羞恥之心地說道。玄龍子聽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師弟,這火遁術雖然難練,但是卻不能不練。要知道,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道法亦然。隻會其中四種,終究無法領悟到更深層次的道法,對修行百害而無一利。你要切記。”
“知道了,師兄,我記住就是了。”章祀隨意答道。心想:我都學會四種了,就剩一種就是不會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師兄也真是囉嗦。但是,章祀不知道的是,這火遁術既是五行遁術中最難修煉的,同時卻也是降魔除妖中最重要的道術。
“對了,師兄,你今天這麼早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章祀嬉皮笑臉地問道。
“哦,被你惡作劇一頓,我差點忘了正事,我是來告訴你一聲,師父明天就出關了。”玄龍子麵帶喜色地答道。
“你每天都和我呆在一起,我也沒見你離開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師兄。”章祀詫異地看著玄龍子問道。
“是這個通知的我。”說著,玄龍子從懷裏取出一個手折的小紙鶴,遞給了章祀。章祀伸手接了過來,翻過來調過去也沒有從紙鶴身上看到一個字,疑惑地問道:“師兄,這個小紙鶴又怎麼能通知你呢?”
玄龍子聽罷,輕輕一笑,他拿過章祀手中的紙鶴,放在手心裏,嘴裏暗念口訣。少頃,隻見他手中原本一動不動的紙鶴,竟然神奇地自己動了起來。那紙鶴先是試著撲扇了一下自己的兩隻翅膀,其中一隻翅膀剛才被章祀弄得有點褶皺,那紙鶴想是覺得那隻翅膀有點不舒服,便用嘴梳理了一下那隻翅膀。待到那隻翅膀被梳理得平整了,那紙鶴這才重振雙翅,飛了起來,一邊飛,嘴裏一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鶴鳴。
我靠!這也行。章祀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長大了嘴巴。
“師弟,這是師父的信使,如果看到它,我便知道明天就可以見到師父了。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知道師父明天就會出關吧。”玄龍子用手指著那隻在房間裏飛來飛去的紙鶴,微笑著說道。
“這個也太好玩了!師兄,你趕快教教我。”章祀興高采烈地懇求道。
“這個我可教不好。”玄龍子為難地說道。“這個恐怕隻有師父才能教你,這個術是中級道術的內容,我自己也掌握得不好。”
聽到玄龍子說的話,章祀失望地耷拉下腦袋。玄龍子看著他失望的表情,微笑地說道:“師弟,你不必失望,反正明天師父就出關了,等他老人家教你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