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麵具我就是買下了,這錢夠買下你這裏所有的麵具了。”又轉身對著長歌,挑眼盯著她,用手一指背後的麵具攤:“這裏的麵具你隨意挑,就當是我送你的。”
說完一拉慕容的衣袖,說道:“慕容哥哥咱們去別處瞧瞧。”
慕容拉住她,還想勸說幾句。長歌見她這樣霸道,不禁峨眉輕蹙,說:“沒見過你這般霸道的人,不禁人同意就這樣奪取,不過今日我無心與你糾纏,既然你喜歡這個麵具,我就當贈予你,這銀子你拿回去吧。”言畢,手一攤,把銀子遞給了她。
小販看見大錠銀子,尋思長歌麵上臉色,小心翼翼地巴巴瞧著她,一付討好的表情,他是不想失去這麼多錢。
長歌淡淡一笑,隨手挑了個麵具,又從懷裏摸出幾個錢幣:“小哥,我就要這個麵具吧,這錢給你。”
小販看長歌不再堅持,滿臉堆笑。
拿了麵具要抬腳走,紅衣女卻伸手,攔住長歌。
“站住!”俏目不停打量著長歌,似乎要看穿她,她就是不喜歡她輕描淡寫的從容。
長歌停住蓮步,微抬下巴,迎著她的目光,那種溫柔的堅決,慕容心想,真是小瞧了她,以為她柔弱,看來並非如此。
突然紅衣女邪氣一笑,伸手摸上長歌的臉:“好標誌的可人兒,不如從了小爺我。”
長歌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不知道她耍的什麼花招,惱怒地揮手擋開她的惡爪。
“姑娘自重!”長歌一字一頓。
對方先是一怔,後又哈哈一笑:“隨我去府裏,讓姑娘我好好疼你。”說完又要纏上來。
“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先是強搶豪奪,現下這樣言行舉止輕浮無度,不知左丞相是如何教女的?”
是那日禦花園中所見的易紹祁,此刻他渾身散發著酒氣,今日更是一付落魄不羈的模樣。他一手提著酒壺往嘴裏灌著烈酒,若不是斜斜倚靠著牆根,長歌一定相信他會立刻會同一灘泥一樣附著在地上。
“你又誰,既然知道我是左丞相之女,還不快滾!”紅衣女見他如此落魄,都不願上前搭理。
左丞相之女?難道是自己未來的嫂嫂?長歌大驚,不可置信地細瞧眼前的紅衣少女。
傳聞左丞相之女將從雲,知書達禮,難不成那些都是傳言?想到這裏長歌不禁替自己的哥哥和孟府擔憂,怕是以後嫂嫂進門,孟府從此不得安寧,眉頭不禁微蹙。
“我是誰?我是刀上俎魚。”他哈哈一笑,又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大口烈酒,“你應該學學你姐姐,像你這麼潑辣,不如嫁了我,替我買酒洗衣。”
原來是蔣三小姐蔣從薇,長歌暗自舒了一口氣。
聽說這個小姐是庶出,自出生起便沒有了母親,倒是丞相正室夫人喜歡她伶俐,自小撫養長大,視如己出。蔣從雲對自己這個妹妹也是疼愛有加,把她寵得驕縱萬分。
此女雖嬌蠻,但知恩,對姐姐與夫人是言聽必從,很是孝順。
她一聽這話,不知從哪裏來的鞭子,一下子揮了出去。
易紹祁也不躲,一鞭子死死落在了他身上,衣衫一下子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卻哈哈大笑,似乎那一鞭子隻是瘙癢一般。
蔣從薇見他嘲笑自己,更是怒火上升,又是一鞭子,這一次掃在他的右手,頓時手背上皮開肉綻的一條猩紅的傷口,手中的酒瓶也應聲碎裂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