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阿不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裏直覺的哪裏有些不妥。也是心虛作祟,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果後捎上睡夢中的吱吱要去地牢刺探敵情。
隻是她要看看她自製毒藥效果如何的心願是完成不了了:散落的草繩,十字架孤落落的立在那裏,隻是白日她還見過的人已是不知去向了。
她感覺到右眼皮已是在那撒歡的跳了,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撒腿就往外衝,在她肩頭熟睡的吱吱一個不查被甩下砸向地麵,一聲“吱”的慘叫並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因為它主人那一聲響天徹底的“人質越獄啦”高分貝已經傳遍了整個寨子。
“風一橫,風一橫——”她轉眼已跑到房門前,砰的推門而入,接下來的那一句“人質越獄”在見清床上人時卻卡在喉間怎麼也出不來了。
“我、我門外等你。”落下這不利索的話也不等裏麵的人回應轉了身反手將門迅速關上,看了一群山賊掌燈舉了火把集結而來,映襯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愈發可疑。
手摸上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好在是黑夜看不出來,心下感慨,還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妖孽,那妖孽居然裸`睡!莫不是每個當頭兒的都有一兩個不為人說的怪癖?
禧歡等人趕到時,便見著這幅情景:女子無不怪異的站在門口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阿不,你站在大當家門口幹啥呢?”
阿不愣愣對上他,瞧著眾人訕訕兩聲笑,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放起剛剛血脈噴張的場景,嘴巴卻是不含糊,趕緊回道,“等你們呢,那鳳無聶跑了。”
“啊?”禧歡呼叫,瞪了一雙圓眼道,“那老大知道沒?”
“還在屋裏呢。”
“那還愣著,趕緊叫他去啊。”
阿不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那要推門而入的手,卻換來禧歡滿是狐疑的審視。
“怎的了?不是還沒睡醒吧?”
饒是一向牙尖嘴利的的阿不被禧歡這麼一問也有些語塞,總不能說你們老大還沒穿好衣服你們誰看了他的春光誰負責的話吧,萬一他們再來一句“你怎麼知道”她答個“我看過”那她的老臉往哪裏擱?
許是知道女子此刻的焦急,就在阿不aoeiwu卻總說不出重點時門支呀一聲開了。注意力撤離,禧歡言語急切,“老大——”
“先去看看,然後大廳集合。”
領了命令,看著眾人急忙散去。杵在門口的女子終是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擦擦額頭沒有的汗,總算走了。
“還過的去麼?”
“行是行,就是白了點。”
她下意識的隨口一答,卻立馬繃了神經收了嘴,他怎麼沒走?
她垂著頭作乖巧狀,半晌不聽得那人說話,小心翼翼抬了眼巡視,卻撞進那似笑非笑的眸。
對著月光,他嘴角噙著揶揄,眸子狹長狹長的,夜的暗邃盡數凝在那微挑的眼角,又似有一點亮點綴在那,似空中月似天中星,直直爍進了她的眼裏。
鼻尖拂過風的清香,帶著夜的幽清,他離她,不過咫尺。他呼吸綿長,而她卻停滯了片刻。
阿不低了頭,盤算著該怎麼組織語言,微咳了下才道,“你不吃虧,好歹我也是你壓寨來著……”眼見這話有偏離的嫌疑她趕緊拽回,“你不要有負擔我是不會要求你對我負責的就算長針眼那也是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