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離開·原諒·幸福
也許，是上帝的安排吧？
讓我來代替熙熙去死，去贖罪。
真好……
熙熙的罪孽，由我來頂替了。
淚水無聲地流下，我倒在地上，靜靜地合眸，靜靜地笑著，靜靜地等待……也許，下一秒我就會死去。
身子倏然變得驟冷起來，我蜷縮在冰涼的地板，瑟瑟發抖，但是，我沒有害怕，因為至少……我覺得沒有任何遺憾了。
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恍惚間，我聽到淩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慌亂的聲音陸陸續續傳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
無論怎樣，我都無所謂了。
來吧，讓死神快點到來，結束我的生命！
幾日後。
我沒想到身子居然會變得這麼難受，仿佛被螞蟻一點點地侵蝕著，又仿佛來到冰冷的北極地區。忽冷忽熱，頭暈，還有……經常咳出血……
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天要把我救過活？為什麼不讓我就這麼死去？
我時常這樣想：這樣苟活著，又有什麼用呢？老天爺為什麼不讓我死去？就讓我頂替完熙熙所有的罪孽死去，這樣，我甘願了，可是到底為什麼……
“熙熙……”
看著幫我量著體溫的熙熙，我用無比虛弱的聲音，顫抖地叫她。
“怎麼了？青青，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用盡所有的力氣扯住她的衣袖，“你……原諒蕭月空了嗎？”
她聽完後一愣，然後小聲地說：“你幹嗎還管這個？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管這些事了嗎。”
“熙熙，你還是不肯停手嗎？昨天……我都看到了……”
“什麼？”
她忽然睜大了雙眸，身子微微一震。
“你還是無法停手，對嗎？不然……你昨天為什麼把項織憬約出來啊？還騙她說你是她的姐姐，騙她說高飛徉沒有喜歡她，你在利用她最脆弱的感情。”
半晌，熙熙終於做了個深呼吸。
“沒錯，正如你所說的，我是去騙了項織憬，我就是想讓她誤會飛徉，即使那樣對她太殘忍了，但是……但是我舍不得就這麼放棄，飛徉他……”
“你還不懂嗎？高飛徉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熙熙。”我打斷她的話，忍著身子劇烈的疼痛卻死命就它撐起，“不要再這樣了，算我求你……熙熙……”
“不，不要，我求求你，青青，這次不要阻止我！好嗎？”她哭著懇求我，那是她從未有對我過的目光。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
“我知道，我之前都好殘忍！一次又一次地傷害項織憬和蕭月空他們，但是，我求你，最後一次了，我在去見項織憬之前，也告訴我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她和飛徉也隻能到這裏為止，我也不會再對她怎樣了……青青，求你，讓我最後殘忍一次，好嗎？”
“真的嗎？”我看著她，難以置信地問，“答應我，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嗯！我答應你！”
真的最後一次了嗎？熙熙……
可是，我卻不希望在你身上再添加任何罪惡。上帝也許不會原諒你了，傻瓜。
翌日。
我聽見熙熙在辦公室裏接到一個電話，從她的語氣中，我能聽出，打來的那個人——是項織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