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怕就怕在日本人玩陰的,你也知道東北三省的割讓已經使得眾多官員害怕日本人,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倒戈,那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這也是我們無法阻止的事情,隻能靠你們多打探情報來盡量避免這樣事情的發生。”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這個月的經費什麼時候到啊,就快揭不開鍋了。今天我在來的路上居然與人相撞,結果我毫無疑問的被撞倒了,這要是擱以前那恐怕倒下的是對方。”方正然摸著自己毫無分量的肚子。
“再忍忍吧,你知道上麵也不容易,我會替你催催的。”
“那我走了。”方正然一個鞠躬轉身離去。
果然當天夜裏,宮本津子就帶著人來到了李雄家。
這段時間,李雄將所有的手下都撒了出去,可是李昭顯卻像是在上海灘消失了一般,毫無音信。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李雄躲在家中感到惶恐不安。然而該來的遲早還是來了。
“老爺,日本人又來了。”老丁急匆匆的跑進李雄的房間報告,事情緊急致使老丁居然忘記了多點來的鐵規矩,進門之前必須敲門。
“鎮靜!鎮靜!”李雄抱怨。
“對不起,老爺我忘了。”
“走,一起下去會會他們。”李雄從抽屜了抽出一份檔案袋
李雄剛走下樓道,津子就禮貌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李先生別來無恙。”
“恙不恙的還難說,關鍵是要看津子小姐你了。”
“哈哈,李先生真會說笑,在下一個弱女子哪來那麼大的本事能夠使得大上海大名鼎鼎的李先生甘心服從於在下?”
“好了客套話就不說了,告訴我我兒子還活著嗎?”李雄果然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顯得如此鎮定。
“這叫什麼話?公子的安全自然沒有問題,這一點可是我們事先說好的。”
“那就好,這是你們想要的東西,隻要讓我見到我的犬子,我會將它交給你的。”李雄從懷裏取出檔案袋說。
津子極其狡猾說:“那我應該先驗驗貨。”
李雄按其所說將檔案袋交給了津子,津子迫不及待的從中抽出了文件,隻見檔案袋裏裝的是一張地圖,在上麵密密麻麻的畫著各種圖樣,津子看得緊皺眉頭。
“放心,假不了,我隻要我的兒子,你手裏拿的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要等我見到我的兒子以後我才能交給你。”
“這樣最好,放心吧,明天同樣的時間在吳淞區的薀藻浜的廢鋼廠見麵,不見不散!”津子向李雄鞠躬後離開了。
津子等人剛剛離開李家就被一個叫秋子的年輕人跟著,他是秋萍的情報員,與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他叫虎子。他們都是共產黨,隻是他們都屬於外圍人員。今天他們一收到方正然的命令便來到了李家。沒等一會果然就出現了津子等人。秋子這些人在上海混久了,什麼大人物他們沒見過,可是當津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的時候,他們感到十分奇怪,這樣的人會是什麼身份?而且領頭的居然還是一個女子。這些讓秋子感到事情的不簡單。
當津子等人出來以後,秋子便緊跟上去,而虎子則繼續盯著李家。
然而秋子並沒有跟到最後就被津子他們甩了,因為經過幾條街以後,津子他們突然就坐上了一輛車消失在了暮色中。秋子試圖跟了一段時間,可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望著遠去的汽車,秋子跺腳抱怨。
津子等人的離去,並沒有使李雄感到輕鬆。他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老丁見狀立刻走過問:“老爺,你還好吧?”
李雄閉著眼睛向老丁招了招手。老丁看了悄悄離開。
黑夜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往往隻有在你感到疲憊的時候,你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那種寂靜,屋外的蛐蛐聲是那麼的刺耳,心煩。而此時你的心境卻無法得到寧靜,思想更是無法集中,每一根神經都莫名的伸出無數條分支來,在腦海肆意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