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洞天內,南宮槿丹田提氣,將周圍的真氣凝聚而起全部傾囊於小白小小的身體之內,期望著這樣會有用。
千符去了市集,那場紛亂的爭鬥沒有被他目睹,否則定會嚇壞這位相依為命的叔叔,將多摩的屍體埋在了後山,以防更多的異族尋來。
麵對著奄奄一息的小白,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情急地呼喚著師傅的名字,師傅!怪老頭!卻不見古太虛的身影,他好像已經離開了鳳鳴山。
無奈之下,她隻有來到隨身空間,翻開守護獸使用手冊,單薄的十幾張,就是沒有寫著若守護獸生命垂危,應當如何施救。
小白的呼吸愈加微弱,脈搏也時而跳動時而靜止,南宮槿將身體內僅有德爾真氣全部傳輸,但仿若泥牛入海無聲無息,空間雖然是異界,但時間卻依舊在流逝著,眼見一滴滴汗水落下,卻不見絲毫的成效。
南宮槿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沒有流淚,忍住悲傷,思念著若是有現代的醫療設備,起碼電擊也能夠喚醒,但——
南宮槿是個習武之人,當然知道心脈受損意味著什麼,雖然它是隻異能獸,但除了異能與外表的不同之外,他就是一個人類。
失落、失望之時,卻看到使用手冊的角落有幾個小小的字,剛剛沒有留意到還是才出現,欲救守護獸,一命換一命!
南宮槿的手有些僵硬顫抖,看著小白平靜地臉龐,她沒有半點的思索,抽出腰間的寒冰,一劍劃破手腕,一股股鮮紅的液體湧動流出,觸目驚心,她十分的淡定從容,帶著淡然地微笑。
南宮槿並不知道為什麼,她並非是深明大義,舍己救人,隻是她不願看著小白死,她的守護獸生命垂危卻不伸出援手。
既然欲救守護獸,一命換一命,那麼就把這條命舍出去了,鮮血順著小白的嘴巴融入體內,那斷了的心脈竟然自動地愈合,看著它的身體再次有了溫度,南宮槿的眼前一片漆黑。
“槿兒!槿兒!”千符的聲音回蕩在耳畔,南宮槿感覺自己似乎沉睡了許久,懶散地睜開朦朧的睡眼,伸了伸懶腰。
從睡意中完全醒來,腦海中浮現著欲救守護獸,一命換一命。忽然想到她剛剛還身處在別有洞天,怎麼此刻卻回到了家裏她的房間。
“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千符看起來有些擔憂,從他的話語聽來她似乎得了一場病,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沒……沒事!”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以防他的擔心,看著自己的手腕安然無恙,莫非那是一場夢嗎?
“符叔叔,我的小白兔呢?”南宮槿沒有那樣的天真,不會誤以為那會是一場夢境,她的智商還分得清何為真實何為虛幻,不過小白呢?
“小白兔,不知道啊,從昨天你發燒開始便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千符的臉上看起來憂心忡忡,似乎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裏。
“哦”南宮槿看得出他有些事情隱瞞著,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那麼便沒有必要強逼著人家。
“師姐,符叔叔!”赫連翊推開房門,手中拎著白晃晃的東西,南宮槿一時欣喜誤以為是小白,不過卻大失所望。
“你們聊,我去給你熬藥。”千符離開,將房間留給他們二人。
看了一眼那形似神不似的兔子,南宮槿隻感覺到頭痛,看著他的表情也很是不好,滿心歡喜,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赫連翊搞不清楚狀況,將小白兔舉到她的麵前,還一臉的諂媚奉迎:“師姐!你看,小白!”
“赫連翊,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南宮槿的語氣透著冷冷的口氣,明知道他對自己心存愛意,但那就意味著可以欺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