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繚繞,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一個黑影摸索著牆邊,借著月光的照射看到了牢門口的崗哨,在確信他沒有發現自己之前,一把飛刀從袖子中飛了出去,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從屍體上取出了鑰匙,打開牢房的大門,熟門熟路的向裏麵走去,本是昏睡的墨羽突然睜開雙眼,聲音微弱卻十分的堅定:“你來了!”
“你知道我是誰?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那份神情顯然他等待了許久,與聰明人站在同一條戰線,這場戰鬥不會讓她太過孤單。
“南宮槿,你身上的味道是那樣的獨一無二。”南宮槿固然聰明絕頂,將渤狼玩弄於股掌之內,但是她似乎沒有發現這個致命的缺點,她天然的體香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若非他說,南宮槿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細細地聞了聞果真有一股淡然的清香,有別於所有的香物,無奈地皺起眉頭,叨咕了一句:“杯具,怎麼弄的根逃不走的香妃同一個命運!”
“你說什麼?”墨羽被她突然的這一句外星話弄得雲裏霧裏,卻想要搞清楚,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南宮槿又豈會在這個環境解釋這個話題,時間不多,外麵的崗哨死了隨時隨地都會被人發現,到那時想要再進來恐怕就很難了,取出隨身的小瓶子,倒出一粒紅色藥丸下一秒卻又放了回去,說道:“不行,墨羽,請原諒,我不可以救你。”
墨羽點點頭,他又何嚐不明白這裏道理,雖然不知道那藥丸是什麼東西,但看來應該是能夠救助他此刻的傷勢,但若是被渤狼察覺到恐怕他承受的折磨將會是更加的慘烈:“我明白!”
“說吧,小白,不,善鶩在什麼地方?”原以為不用她費口舌,墨羽已經完全了解了她的計劃,豈料他心中仍然心存顧忌。
墨羽此刻陷入了兩難的處境,他無法肯定麵前之人真正所處的位置:“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站在善鶩一方的友人嗎?”
南宮槿沒有拿出證明身份的證據,反而平淡地口吻的說道:“你是因為我抓住了你,殺死了檎冥,對嗎?”
或許,當她處於墨羽角度的時候,也會被這混亂的局麵搞得分不清敵友,他能夠保持神智冷靜已實屬不易:“的確,換了我,也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自己的友人,可如果我不這樣做,恐怕你我都無緣有見麵的機會,在萬獸森林的外麵我就被渤狼殺死,又如何幫助善鶩複仇呢?”
南宮槿從不喜歡費盡心思與人解釋,但是她感覺的到墨羽的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後,或許她將是最後一個與他說說話的人,既然如此,人又何必吝嗇呢:“抓你的原因也很簡單,渤狼那時已經發現了你,之所以沒有出手,隻是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順水推舟讓他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麵,利用你來取得他第一步的信任;殺檎冥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戲,我雖然不認識你,但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是個血性男兒,為了讓你開口他會不擇手段,我了解渤狼,若是我也會用好兄弟來威逼你的兄弟情義,那時候你開口與否都背棄了自己的兄弟,因此我找到檎冥,對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檎冥那樣血性方剛的翼族如何聽信一個陌生的女人,而那早就筋脈盡斷的檎冥又如何突然站了起來,能夠發出致命一擊,如此說來一切的疑點都煙消雲散,都變得有理可循。
南宮槿取了懷裏的一個物件,一個古銅色的半截鑰匙,看起來曆經風霜經曆了無數個念頭,而這正是小白當初離開時留給她唯一的信物,萬獸森林所有的異族熟人不知熟人不曉:“我隻說了四個字,為了善鶩!”
南宮槿的雙眸透著無限的悲憫,可憐一個英雄人物綻放的時間竟是如此的短暫,她可恨沒有過早的認識這幫鐵血男兒:“檎冥用艱難的口氣對我提出了一個請求,他請求讓他站著死,而不是屈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