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的殘片(2 / 2)

記得有一次,我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好奇心起,趁著爺爺外出辦事,打開了他的櫃子拿出了那枚嚴格來說是乳白色的殘片,蹦跳著找村頭寡婦家女兒二丫玩去了。

等晚上回來後,被爺爺發現,差點沒被打死,從此我就再也不敢碰那枚乳白色殘片,就算是現在長大了,照樣是不願觸及有關它的故事。

我明顯呆滯一愣,暗道碰上有來頭的人了,而且好像還與爺爺有著莫大的關聯。我不禁是多看了老頭幾眼,想要伸手去抓老頭拍在櫃台上的古銅色殘片時,卻是被老頭給搶先了一步,一把收了起來。

“嘿嘿,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啊?”老頭嘿嘿一笑,“記住了,童男童女一對,晚上十裏坡的梅花亭收,不見不散。”

我見老頭作勢要走,也急了,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礙於對方的身份神秘,我沒有要與他伸手的意思,就算是伸手也絕不會是老頭的對手,隻是簡單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老大爺,我們店從來沒有送貨的道道,都是本人自取,我看你…”我還沒有把話說完,隻覺手腕一陣吃痛。還別說,老頭子那看似勾背的小身板,手上的勁道還挺大,硬是將我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給捏的嗷嗷亂叫,哀嚎著退到了一旁。

最終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老頭獨自離去的背影一陣歎氣,沒想到這兩年我大學期間很少回家,這一次剛大學畢業的我,本想回來給爺爺好好的看看鋪子,順便學習點陰陽五行之術,卻是第一天招來這麼個麻煩。

要知道,老人所說的十裏坡並沒有什麼?關鍵是在經過十裏坡的地段中有著一處亂墳崗,那裏可是附近數個村落專門用來埋死人的荒野之地。

像我們這種紮紙匠吃死人飯的,自然是少不了天天與死人打交道,白天倒還好,這大晚上的要真是去了它們的地盤,保不準會出現什麼狀況?現在爺爺年紀又大了,肯定這個送貨的苦差事落在了我的頭上。

想到這,我頓時沒有了看報紙的心思。

我爺爺真名叫柳萬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杆子,在這一帶鄉裏鄉親的也頗有名聲,並不是他多有錢名聲在外,而是他的這一門紮紙手藝活非常的玄乎。

而我叫柳一守,名字是爺爺給我起的,說什麼凡事要留一手。父母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離異了,母親改了嫁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父親偷渡去了國外,據說已有了家庭,從小我就跟著爺爺相依為命。

說來這方圓數裏地也不是隻有我爺爺這一家紮紙鋪,但唯獨我爺爺的紮紙橋可引魂過關,躲陰差拘魂,紙馬與童男童女可陰間引路,防那孤魂野鬼侵擾。

至於為何如此玄乎?當然了,我爺爺還有著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百度人。

說到百度人,相信自中國改革開放大力修建道路、鐵路以來,這一門本就鮮為人知的特殊行業更加是不為人所知。相比風氣甚橫的陰陽師、風水師以及盜墓人更加是逐漸的淡出世人的認知裏。

我爺爺也正是因為這個,最後才改行做起了紮紙匠。

百度人與碼頭上的擺渡人同音,但性質上卻是大大的不同,二者簡直就是不能同日而語。擺渡人主要是給人渡船,拉貨送貨。

此百度人則是專門負責客戶的人生安全,以及快捷的走出困境,抵達目的地。(比如說有一座大山,山內充滿了邪乎,凡是進入其內的人還是畜,皆會永遠的走不出來,甚至是連屍骨都是找不到。這樣一來的話,那必然是少不了百度人這個角色,因為隻有百度人這一類人才能帶著他們安全的走出困境,從而收取一定的不菲價錢)

嚴格來說,百度人這門特殊的職業危險萬分,這個中的險惡自然不是擺渡人所能相比擬的。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是過去了,天色逐漸的黑了下來,我趴在櫃台上思緒著那塊古銅色殘片的事,聯想著它與爺爺的那一塊乳白色殘片究竟是有著什麼關聯?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忽的聽到店鋪外傳來一陣鐵皮敲擊地麵的聲音,我知道爺爺回來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的肯定,原因是在很久以前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在一次給人職業帶路中,遇到了危險,當時去的一支十數人隊伍,最終隻活下來三人,他便是其中的一個,其付出的代價自然是腿瘸了。

所以這多年來,爺爺的瘸腿上加了一層鋼鐵固定,行走間便是會發出一陣鐵皮觸地的吱吱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