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是廢柴的某蘇,爬著來更新~………………………………
第二日一早,阮陽便喜滋滋的起了個早。
我睡在床上,聽到堂屋裏麵不停的有人在走動的聲音,有人在細細的低語,有人在不停的搬運東西輕巧的落在地上。
我一下子跳下床,抓了抓滿頭的亂發,咯吱一下把門就拉開了,阮陽正低著頭看屋子裏的那些禮品,聽見動靜,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見我,立刻幻了大大的一副水幕,連綿不絕的擋在我的麵前,將那些搬運東西的蝦兵蟹將的視線給隔離開來,這才又好笑又無奈的訓我:“夏蜜,穿上外衣出來!真是傻孩子!”
哦哦,對了,我現在是古代女子,錯了,是古代的蝦米,穿著中衣是不可以四處晃蕩的。
我又抓了抓頭,關上門,胡亂的將外套套上,這才又拉開門,對著一屋子物品在發愣。
“你過來尋一尋,看看可有中意的物件?”阮陽站在那珠光寶氣的物件中,朝我淡淡的笑。
我走過去,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都藏在身上,收藏起來。
我兩世為人,就算在小金樓打過工,也沒有看過這麼多珠寶,紅的瑪瑙,綠的翡翠,我念出來的也隻有這兩種品種,其他的那些個頭又大又剔透的,映得滿室波光粼粼的閃光,我卻叫不出名堂了。
我張口結舌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夏蜜,都沒有合意的麼?這串南海珍珠,你戴起來應該很漂亮!”阮陽伸出修長的指頭,從桌上挑挑揀揀的,提出一串個頭又大光澤又好的珍珠來,極為輕柔的給我掛在了脖子間。
我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覺得這一刻,就算做了火雲邪神也是值得的了。
“要不要照照水幕?”阮陽好笑,信手幻了水幕,那潺潺的水幕倒映之下,我見到了自己無比澎湃的尊容。
頭發像稻草一樣,雜亂不堪,臉上又是皺褶又是紅斑,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那一串名貴的南海珍珠掛在我的身上,我立刻想到了一個經典的人物。
“哎喲,我是沙師弟!”我捏著珍珠喃喃。我去,我這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啊,更何況這珍珠會閃光暈,一道一道的光華打在我的臉上,把我的褶皺無形之間給放大了。
我幹笑了一下,從脖子上褪下珍珠,正要塞在懷裏,突然,阮陽上前一步,有些自責的從我手裏取過了珍珠:“你若是不喜歡,也無妨,今後再尋一些給你,這些東西未免太廉價!你不喜歡也是正常的!”
他袖籠一掃,滿屋的東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愣了半刻,眼中的熱淚終於無聲無息的滾落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姐還沒有捂熱項鏈呢,這就給沒收了啊?!
阮陽看我蔫蔫的垂淚,大吃一驚,跑過來安撫著摸我的頭:“乖孩子,怎麼還有下床氣?”
我賭氣,不想理他。
他又手把手的拉著我,給我擦臉,為我整衣,梳理我的頭發時比平時更加有耐心,手法更加輕柔。
“女孩子的頭發,要挽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頭發都打結了!”他修長的指頭似乎有靈氣一般,將我的頭發梳得鬆而不亂,斜斜的挽了個發髻,我一照鏡子,這發髻梳得果然比前幾天地中海的時候有質量多了,平添了幾分姿色,當然,前提條件是捂住自己的臉。
“傻孩子,捂自己的臉幹什麼呢?”他緩緩的垂下臉來,同我一起看水幕裏的影像,水幕裏我呆呆的張著嘴巴,傻乎乎的。
“傻瓜!”水幕裏的阮陽突然眉眼彎彎的淺笑,靠過來,用臉蹭了蹭我的臉,極為親昵,見我愣在那裏,他又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來,咬破指尖,從懷裏掏出八寶琉璃杯,小心翼翼的將指尖血給倒了進去。
我眼巴巴的看他滴血,然後快手快腳的從他手裏摳過八寶琉璃杯,這次不用他哄騙,我已經咕咚一口將杯中的水給飲下了。
阮陽愣了愣,突然嗤的一下輕笑出來,卻沒有說什麼,撚指化了一團光暈淺淺的照了過來,我渾身頓時感覺到暖意一陣,扭頭再去看水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去,大變活人!”我跳起來,顫抖著手指向鏡子裏,頭一扭看阮陽,看他笑眯眯的看我。
這哪是我啊,就算我拉了皮,磨了皮也沒有這麼漂亮啊。鏡中的美人,一雙秋水眸子,似有碎星在其中怯怯的跳,腮邊暈著淡淡桃色,一張小小的桃子臉,肌膚如同凝脂般細膩,鼻頭小小又挺挺,唇兒長得很俏皮,彎彎的,像枚不成熟的小草莓,似乎始終在淘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