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是身體恢複一些的蘇某人,謝謝大家的體貼,(*^__^*)嘻嘻…………
身體軟綿綿的,可是意識卻是異常清醒。
我聽見夜茜惡狠狠的訓塔罄:“將她丟進南海的聖貝中,魂魄全無,即便是龍帝親自去尋,也無從查起。”
塔罄似乎有些害怕,抱著我的手一直抖:“我看井海王殿下對她關心的緊,我們何必對她下如此的毒手,教訓教訓便好!”
夜茜不說話了,突然我感覺到自己軟軟的手臂上一陣刺痛,於是耗盡力氣半眯起眼睛,從一線的眼簾向外看去,那夜茜正用纖長指頭捏我的肌膚,每捏一下就笑一笑,問塔罄:“你以為給她下了大劑量的毒劑,她還能生還,你看,她連最起碼的意識都沒有了,塔罄,我們現在再無退路!”
塔罄的臉變得鐵青,轉過身,走在了前頭,垂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倒是又懊惱又後悔的,轉過房門的時候,他飛快的探手,將一枚小小的閃著淡白色光暈的小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裏,壓抑著聲音絮絮叨叨:“夏蜜姑娘,我是無心的,我……”
他停住了嘴,有些懊悔的懺悔:“我盡力挽救你了!”
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軟趴趴的被他捧在手裏,他騰的一下化出浪花一朵,那朵浪花淅瀝瀝的奔騰著,他一下子躍上去,踏著巨浪,問夜茜:“你要不要留在這裏,以免井海王殿下起疑心!”
夜茜一瞪眼睛,凶巴巴的問他:“你怕他麼?你是西域魔神的兒子,你也怕他麼?我卻偏要跟著你,看著你將她丟入聖貝中!”
塔罄的嘴唇囁嚅了幾下,長長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空出一隻手來,探給夜茜,夜茜得意洋洋的握著他的手,也躍上了巨浪。
那朵巨浪待兩人站定以後,呼的一下,乘風破水的疾馳。看不出塔罄武修不合格,禦水的本領倒是厲害。
我拚命的集中起精力,想要動一動手指,做出點徒勞的反抗,可惜無論我怎麼努力,手腳都如同石頭般沉重。
那浪花飛馳的特別快,我勉力將眼睛睜開一線,看水下行宮的飛逝,心裏不免覺得這場穿越經曆得有些無厘頭。
一直想要好好的活,一直想要活出質量,結果榜上個井海王,卻是萬人迷的,恢複了容貌,卻又是別人的,想要遠離一切,卻又被下了毒。
我真恨不得死得更快點,等待下一次投胎,耍賴潑皮也要爭取個好的去向。
水浪咕咕的前進,很快那水浪就駛向了我從未到達的疆域,我看著越來越陌生的景象,終於在心中放棄了對阮陽的期望。
我到底是在盼望著些什麼呢?
難道他真的會像個英雄一樣,踏著浪花,匆匆的尋來,將我救出虎口麼?我暗自在心裏嘲笑了自己一聲,忍不住斷斷續續的哼那首自己最喜歡的甩蔥歌。
聲音微微弱弱,塔罄聽了手臂一僵有些激動的轉過頭去看夜茜:“她還有救,夜茜,我們回頭求求龍帝吧,他一定有辦法救活夏蜜姑娘,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啊!”
夜茜眼睛看也不看我,冷笑著回他:“你以為龍帝會救她?龍帝龍母最憎惡蛟龍,她的原身是一頭蛟,龍帝巴不得她早早消失呢!”
她又怕塔罄不願意再往前行,索性撂了狠話:“你要是不將她丟進聖貝,以後都不要見我了,我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再見你一麵!”
塔罄聞言立刻有些急了,默不作聲的將浪催得更快了一些。
夜茜開開心心的拍他的臂,道:“對,再快點,前頭就是未旦的地盤了,那聖貝就在他的宮中,他現下不在宮中,我們正巧潛進去,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我瞄了一眼,那水浪的盡頭,的確有富麗堂皇的建築,不禁停了歌聲,有些感慨的歎了一氣。
夜茜聽我停了哼歌聲,探過頭來,朝我笑:“你怎麼不唱了?”
我拚起力氣,吐的一下,將一口口水都噴在了她的頭上,將所有攢起來的力氣都用上了,蚊子般的哼哼:“唱你妹!”
姐研究棒子劇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毀在如此惡俗的一個女二號手上,你說姐怎麼能不憤青!
夜茜大怒,高高的舉起手來,就要揮巴掌過來。
突然浪尖上的塔罄震了一震,扭頭顫抖著聲音,向夜茜大叫:“茜,你,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