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潛行舟被拋到空中,一道法決打在上麵,灰色花紋靈光閃爍,變做十丈大小灰黑相間的飛舟。
包嘯天帶著小桃紅進入其內,並傳給她高階冰屬性功法冰蟬封天,此功可是天貓族振族功法,其中的一部。
吩咐她不要偷懶,便給潛行舟鑲入十顆上品靈石,打了道法決,讓其自行飛行,開起防禦禁置,便使用縮地成寸向銀妖妖辭別。
他可不能讓銀妖妖見到小桃紅,冰玉之體世間難尋,如果消息走露,恐怕化神期老祖都忍不住出手,所以隻有回到天貓族才最安全。
回來後看到一切正常,包嘯天長出一口氣,這可關係著自己進階化神的五成幾率。
當看到小桃紅竟有了氣旋時,他不盡暗自咋舌,不愧是冰玉之體,進展如此之迅速。
平複心情、包嘯天調動法力催發潛行舟,速度又提升不少目標黑水湖。
銀妖妖、董秋雪走了,包嘯天小桃紅走了。化愁沒有走,他被拋棄在丘嶺樹林的灌木叢裏。
清晨來臨,太陽又一次擁抱著世間萬物,它無私的奉獻著光和熱。
光和熱也是一種力量,化愁在光和熱的刺激下醒來,光透過眼溫暖他疲憊的心。
化愁的傷就像爆炸的藥王穀,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丹田沒有一絲法力,身體沒有力氣,靠著堅強的毅力不屈的精神,扶著一顆低矮小樹緩慢的站起,滿足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相比死去的人,能活下來我們就該滿足,在經曆了生死以後才知活著是多麼珍貴。
化愁是刺客出身,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怎樣活下去,幹裂的嘴唇甜食著樹葉上的露珠,比清泉還甘美比美酒還清香。
很快所有露珠都跑到化愁肚子裏,但是還是意猶未盡。化愁覺得多少有了一絲氣力,秋風們匆匆忙忙的來,又決然的離開,仿佛什麼都沒有留下,化愁的鼻子靈敏的撲捉到了信息,根據空氣的濕度和氣味,他斷定在北麵有一條小溪,裏麵肯定有魚。
他順著樹溜到地上,早上有濕氣透上來,泥土濕潤而鬆軟,毫不費力就拔起一株野豬草,它即不能做菜也不能入藥,味苦澀、汁稀少,就是拿去喂豬,豬都懶得理睬,平常人們在它身上無情的踏過去,都不會在意。
化愁小心的把根上麵泥土撣落,草根就填進肚子裏,一根兩根無數根…!
中午小溪邊的空地上,一堆火燒著兩條大青魚,帶血的衣服洗淨晾幹,並穿在化愁身上,人也顯得精神許多。
火上的魚已經是第六條了,他的肚子就像無低洞,試過很多方法魚都不在上檔了,魚和人一樣付出血的教訓才會變聰明,化愁卻付出了一切,隻剩下了靈魂。
黃昏過後黑夜來臨,化愁總算找到了落腳地,幾間茅屋在荒野中孤星下,說不出的孤寂蕭瑟。
化愁來到門前,裏麵依然亮著燈,說明主人未睡。“裏麵有人嗎,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化愁客氣道。
“稍等這就來”開門是位老者,年世已高,背微駝須發花白,臉上皺紋堆壘,他渾濁的眼睛隻看了化愁一眼道:“請進吧?”
屋裏樸實幹淨沒有裝飾,桌子上有四樣菜一壺酒,一個背著琴的麻杆男人坐在那裏,化愁認識那個男人更認識那把琴,因為琴本是他送給小桃紅的,琴在人那?
董至少也認出了化愁,雖然當時化愁帶著篼笠,左右臂還很勻稱,但是董至少還是能認出來,醜陋古怪的人畢竟不多。
董至少連忙起身抱拳道:“原來是恩公,至少有禮了?”
化愁微笑道:“說明你我有緣。”便來到桌前坐下來,心裏焦急迷惑,表情卻自然鎮定,以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董至少的對手,這一點隻能他自己知道。
“董大俠請坐?”
“大俠不敢當叫我至少既可”董至少也坐下。
“兩位原來認識啊,那就好了,我們三人當痛飲幾杯”說著老人拿來一壇酒、一隻杯和一包牛肉幹。
老人很健談也熱情,不知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酒太烈,很快便睡著了,董至少將他扶到床上,蓋好了被子,老人平凡但是快樂。
“董大俠你的二十四翎飛天弩從何而來?”化愁平靜問道。
董至少嚇了一身冷汗,仙人果然神通了得,他什麼都知道那,還是微笑道:“是一位朋友所贈。”
“你的朋友是那位呢,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