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散夥飯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江彌生基本上每天都醒得比白鷺早,有時候趁白鷺還睡著,會偷偷親吻她。但不是睡夢中的偷吻,卻是頭一遭。
江彌生在白鷺湊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僵硬住了。在白鷺的嘴唇緊緊貼上他的之後,江彌生完全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直接摁住了她的腰,不讓白鷺有逃脫的機會,但是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有些愣住了。
幸好喝醉後的白鷺壓根也不想逃脫,她隻是分離開一點,親昵地貼著江彌生的臉傻笑道:“江老板,我要推倒你!”
江彌生很想不知廉恥地躺倒說:“隨便來吧。”
但是江老板至少是個控製欲很強的成功人士,這種跟自己媳婦第一次的機會由媳婦主動,絕對是羞於啟齒的事情,他木著臉,耳朵已經紅到臉頰了,明明白鷺已經醉了,卻仍舊嘴硬道:“你有那能耐嗎?”
白鷺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你說啥?”她雙手扶住江彌生的肩膀,整個人都貼在江彌生的身上,嚴絲合縫,還時不時扭動著,親密得讓江彌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彌生喉嚨發緊,喉結滑動一下,聲音沙啞:“笨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白鷺在作死,但是喝醉了的白鷺是不知道的,她隻是傻笑地問:“啥!風太大我聽不清!啊!今兒的風有點喧囂啊!”
江彌生那衝到下半身的熱血差點衝回腦子,想摔了身上的蛇精病,他深呼吸幾口氣:“笨鳥,你再說一遍那句話?”那句喜歡的話。
白鷺一隻手摁在了江彌生的左臉上:“你說錯啦,你應該回答,風中隱有泣泣之欲!”
江彌生把白鷺的嘴巴堵上了,用自己的嘴唇。
太鬧心了!這麼一個腦子回路有問題的媳婦,他隻能以暴製暴!
好家夥,白鷺看著喝醉了沒力氣,嘴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那一口下去,他舌頭不被咬掉一截才怪了。
江彌生退出來,苦惱地看著現在完全不在狀態的笨鳥,有些無力,他靠在沙發上,讓白鷺坐在自己腿上,將她抱在懷裏,無奈道:“白鷺,你別鬧好嗎?”
白鷺歪了歪腦袋:“怎麼啦!你怎麼啦!”
簡直是三歲小孩好嗎!江彌生第一次想抓狂。還不如趁她睡著了再說呢。
他將白鷺的腦袋扶正,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盯著白鷺迷茫的眼睛:“白鷺,別鬧。”說著他用自己最深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湊到白鷺耳邊誘哄道,“乖,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鷺疑惑:“你誰啊?”
江彌生輕聲說:“江彌生,你最喜歡的江彌生。”溫熱的氣息撲在白鷺耳邊,白鷺縮了縮肩。
白鷺瞪大眼睛:“你騙人!江老板才不會這麼溫柔!”
江彌生黑了臉:“我騙你做什麼?”
“騙我跟你做少兒不宜的事情!”白鷺這個時候倒是很拎得清,扭動著就想逃開,被江彌生一把摁住。
“白鷺……”江彌生湊在白鷺耳邊低聲說了句話,白鷺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她瞪大眼睛:“你騙人!”
“沒有。”江彌生有些好笑地看著低齡化的白鷺,“我就是江彌生,為什麼要騙你。”
“我的江老板不可能這麼溫柔!”白鷺還是拿這個證據來反駁。
江彌生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但是白鷺說得對,如果白鷺還清醒著,他的確不會這麼放得開,對白鷺又是哄又是誘的,三十多年的節操全毀於一旦了。
江彌生認真地說道:“白鷺,我是江彌生,江彌生說他喜歡你。”
“嗬嗬。”白鷺呆呆地扯了扯嘴角。
江彌生覺得太陽穴在跳動,不管了,先辦了再說。
江彌生說到做到,一把就抱起白鷺往臥室的床走去。
白鷺沒有掙紮,反倒是在被江彌生放到榻上之後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肖逸飛對吧!”說罷還一副“我答對了快表揚我”的表情。
江彌生氣得大腦一熱,解下領帶一把將剛坐起身的白鷺又摁回床上:“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了。”
再讓白鷺說話,他早晚得氣死。
江彌生堵著白鷺的唇,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搜刮了個遍,末了舔著她的唇描了一遍之後,才鬆開快喘不上氣來的白鷺,大氣不帶一聲喘地、嚴肅地問:“我是誰?”
白鷺氣喘籲籲地望著天花板,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啥?”
看來還是沒考慮清楚,江彌生又埋下頭,抵開白鷺的貝齒,揪住白鷺喝醉了之後變得麻木的舌頭不放。
“啊!哈哈哈哈,癢死了啊渾蛋!誰啊你!啊!哈哈哈哈!”
江彌生放開她,居高臨下地盯著笑出眼淚的白鷺,突然脫力了。他發覺……完全下不了口了。簡直是……太掃興了!好好的興致都被她給破壞殆盡了。
江彌生不說話,白鷺笑了一會兒也不說話了,隻是仰麵躺著呆呆地盯著撐在她上方的江彌生的臉,從眼睛到鼻子一絲一寸都不放過。
最後,白鷺又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翻了個身:“什麼亂七八糟的,江彌生怎麼壓著我啊,春夢做多了啊我。”
這一句帶著自嘲和自暴自棄的話,聽得江彌生心髒都酸澀起來,他翻下身從白鷺身後抱住她:“嗯,原來你做過春夢啊。”
怪不得之前說“再做一次”什麼的。
白鷺身體一僵,要確認什麼一般地摸了摸江彌生的手,然後手往下一抓,江彌生整個人都一僵,白鷺卻沒有察覺到一般,還捏了捏:“哦,這一次還挺實在的呢。”
她轉了個身,跟江彌生麵對麵:“嗯……沒準很有感覺。”話說出來她都不嫌臉紅,並且,壓根不管整個人都還在僵硬狀態的江彌生什麼表情,直接翻身壓住他:“江彌生!受死吧!看老娘如何讓你哇哇叫!”
江彌生覺得,再來一次的話,他大概,終生不舉……
於是他不再讓白鷺有犯病的機會,也不再執著於她認為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