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願意呢,一定又要體貼地說出明天不用她送飯的話吧?自知鬥不過他的楊寄琴躊躇著走了過去,在床邊上坐下。一語不發地將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按摩起來。
力道不算太大,手法卻很有問題,疼痛讓沈君浩眉頭緊皺。天啊!沒見過這麼技術的女人,要她按摩簡直比受刑還痛楚!
他受不了地翻身,長長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身,用力一提。楊寄琴低呼一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
健碩沉重的身子壓得她有些窒息起來,驚恐圓睜的雙眸瞪著眼前這張英挺的帥臉,結巴道:“你想幹什麼?起來……我幫你按摩……”
“還是不用勞煩你了,我們……”後麵的話語沒有再說下去,四片紅唇已經緊緊地粘合在一起,將彼此未來得及出口的話語活生生地堵了回去。
楊寄琴一驚,已經完全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明知道掙紮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隻是乖乖地閉上眼,任由他火熱的唇和炙熱的手常流漣在自己身上。
片刻之後,她便臣服在他熱情的挑逗下了,纖細的雙臂摟上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的吻。
沈君浩感受到了她的鬆懈,低笑一聲,伸出長臂‘啪’的一聲拍在燈按鈕上。熱情洋溢的兩人頓時間被一室的黑暗包圍……
楊家大宅內,楊夫人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困乏地打了個哈欠,第無數次地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鍾,揉了揉雙眼坐直身子。
楊依雲這幾天都那麼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害她三天兩頭的擔心。
二十分鍾後,實在受不了睡蟲的折磨,才踏進端莊的步子往樓上走去。剛踏上第一級樓梯,身後便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是女傭的聲音:“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楊夫人回身,卻見楊依雲喝得爛醉,連站都站不穩了。
“依雲,你又喝酒了?”楊夫人驚呼一聲,慌忙迎了上去,和女傭一起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往二樓走去。心疼地斥責道:“你這個死孩子,難道不知道酒是傷身子的嗎?”
“媽……我難受!”楊依雲痛哭流涕地嗚咽著。
“你喝成這樣,能不難受嗎?”楊夫人沒好氣道,和女傭一起扶著她回到臥房,將她放在大床上。
“我心裏難受……”楊依雲流著淚,攥緊的拳頭青筋直露:“媽,你知道嗎?楊寄琴她又回到沈家了,又回到沈君浩的身邊了。”
楊夫人替她拭淚的手僵了一下,道:“楊寄琴不是去南方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楊依雲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自顧自地說著:“我看得出來……沈君浩喜歡上那個女人了,他不可能會和她離婚了……”
“媽,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我失去君浩的,媽……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呀!”楊依雲突然抓住楊夫人的雙臂,瘋狂地搖晃著。
楊夫人被她晃得渾身難受,揚手,巴常狠狠地甩在她的麵頰上。氣憤地訓訴道:“楊依雲!你什麼時候才能出息點!天底下沒男人了嗎?為什麼非沈君浩不可?你的自尊都到哪去了!”
楊依雲挨了打,重重地摔回床上,淚水依然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溢出,大聲嚷道:“自尊!心愛的男人被人搶走了,我還管什麼自尊哇……偏偏搶走君浩的是楊寄琴!是她啊!”
為什麼當初要對她逼婚?為什麼她要在那一個時間出國演出?如果……天底下,沒有如果,沒有後悔藥!
“沈君亞有哪一點比不上沈君浩的?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那個沈君浩究竟給什麼東西你吃了,使得你對他那麼死心踏地?”楊夫人訓斥著,她真的是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眼光真是夠獨到的。
“那個沈君浩,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貨色,有哪一點值得你這麼愛他的?”
楊依雲驀地坐起身子,衝她吼道:“媽!我不準你這麼說他,在我的眼裏,他就是完美的,不可替代的。”
“我對你無語了!”楊夫人受不了地吼道,轉身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楊依雲坐在大床上,用手撫著頭暈腦漲的頭部,嚶嚶地哭了起來,哭聲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痛苦的嚎哭,趴在床上恨恨地捶打著軟被。
難道,她就注定要失去他了嗎?注定要敗在楊寄琴的手下?她不甘心嗬!可是她可以怎麼辦?沈君浩對她那麼絕情,連半點愛意都沒有,她怎麼可能勝得過楊寄琴啊!
楊依雲就這麼趴在床上哭了一夜,事已成定局,她的眼淚又能留住些什麼呢?
當楊寄琴體貼地將便當盒拍到沈君浩的辦公桌上時,沈君浩猛地抬起頭顱,不悅地蹙起眉心,打量著眼前這個氣勢蓬勃的女人。
楊寄琴瞧見他的不悅,愣了一下後唇角一勾露了一朵美麗的微笑,優美地轉了個舞步,恰到好處地坐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