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記住了。”那個士兵如釋重負地迅速地離開了營帳。
中年人又是一陣狂笑,他那怪異的笑聲充斥在空中,而那隻夜鷹隨著他的笑聲飛向了大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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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紀元397年11月5日 深夜 帝國三藩王·李家機要堂~
“稟報王爺,行動失敗了,雲家的小子跑了。”一個有著紫紅色長發,身批戰甲,相貌卻俊秀文弱的青年說道。
“王爺,看來有人插手了。”站在李家家主身後的一個老者喃喃自語著。
李家家主——李昊哲輕輕地敲打著桌子,他正值中年,手指白皙修長,宛如少女般,可惜身材魁梧健壯,整個麵部卻是古銅色,線條分明,顯得十分剛毅,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強烈的對比,麵無表情地說道:“浮元,猜到是誰了嗎?”
老者聞語後一陣咳嗽,緩緩說道:“帝國三足鼎立,這樣一場好戲,怎麼會少了一位呢?”
青年象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不過那種表情卻沒有瞞過李昊哲的眼睛。
“紫淳。”
“是,王爺。”青年身子一挺,“他們居然混入到李家機密部隊之中,而且身份還不低,看來他們早有預謀,屬下恐怕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
“影響,肯定會有的,不過現在大家的臉皮都沒有撕破,相信他們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為。”
青年繼續說道:“但是可見他們早以處心積慮。”
“處心積慮,為了這個天下哪個不是這樣啊。”李昊哲一時間顯得有些無奈和感慨。
老者也說道:“他們的手伸的很長啊,看來他們的心也不會小到那裏去啊。”
“那也難為他們了,不過苦心經營了這麼久死間,為了這個小子居然這樣就舍棄了。我現在到是對雲家的小子有些興趣了,浮元,他的身邊是不是有個叫荊飛羽的。”李昊哲古銅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有的,這個荊飛羽可以說是雲家年輕一代佼佼者,可惜不是嫡係後代,相當受排擠,這次和雲飛揚一起出來,我認為也有避禍之意。”
“出身,嗬嗬,這些老豪門看來生存的太久,天意啊。”李昊哲發出了一聲感歎,“既然受到排擠,可以試探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收入本王帳下,那個雲家小子就算了,暫時不用去管他了,現在重點是雲家。”
“是,王爺。”紫淳答應道。
“不錯,自古英雄非豪門,還是王爺高瞻遠矚。”那個叫做浮元的老者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
而一旁的紫淳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和藐視,浮元在抬起頭來後麵無表情地看著紫淳。
“紫淳。”李昊哲發覺了不和諧的氣氛,喊了一聲青年的名字。
“是,王爺。”
“明天我們進京麵聖。”
“王爺,您身為藩王不能私自離開自己的屬地。”紫淳急忙說道。
“我當然不能出麵,而是你——李紫淳。”
李紫淳有些吃驚,自己雖然是家主的心腹,不過身為李家家主貼身侍衛並沒有什麼職務在身。
李昊哲很快給他了答案,“本王封你為東鎮節度使長史,授準萬長軍銜,進京麵聖,反正一年一度的朝賀就要到了,早到幾天也不過分。”
“是!屬下對王爺的栽培之恩永生難忘,願為王爺肝腦塗地。”李紫淳急忙跪下叩謝。
“好了你下去準備吧。”
“是,屬下告退。”李紫淳慢慢地退出了機要堂。
看著李紫淳離開後,李昊哲說道:“浮元,這裏就交給你了,本王應該會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
浮元行禮道:“是的王爺,請您放心。”
“時候不早了,你也去準備吧。”
“是,王爺。”浮元也退出了機要堂。
整個機要堂就隻剩下李昊哲一個人了,他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手指又開始輕輕地敲打著桌子,這個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大堂裏回蕩著。
突然左手邊一個柱子裂開了一道暗門,走出了一個滿臉寫這滄桑的中年人,這個人身材高大修長,赤足布衣。
“岩宿,你看呢?”李昊哲好象知道這個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一樣,絲毫沒有動,平靜地問道。
“王爺,這次進京恐怕不安定啊。”
“該跳出來的快了,術甲老頭應該也在進京的路上的吧,大家不過彼此彼此而已。”
“王爺,軍方至少有三名以上高級將領與術甲家有關係,還有七名還在查證之中。”
“查證繼續,不過時候一到,寧可錯殺一個也不放過一個,岩宿。”
“是,王爺。”
“還有浮元,也給我密切注意著,有什麼不安分的,和他們一起處理,空出來的位置自然會有人繼承,到時候繼承人會持我的信物,還有加派人手注意雲家小子,必要的時候再幫他們一下,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到術甲家手中。”
“是,王爺,上次黑夜就幹掉了四名術甲家死士,根據情報嵐家的人想兩頭通吃。”岩宿說道。
“兩邊的好處都要,設想很好,不過可能嘛!既然如此其餘四家也可以接觸一下,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借助他們,必要的時候你讓左火親自去,但是你絕對不能離開這裏。”李昊哲注視著岩宿,嚴肅地說道。
“屬下明白,那王爺屬下告退了。”
李昊哲一揮手,沒有說話了。岩宿從來地方消失了,整個機要堂又一次沉靜下來了,隻有蠟燭劈啪劈啪地燃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