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出長臂,把我用勁一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個月後,他就申請調到商氏如今拳頭產品的所在地,說是要學習鍛煉。這是從重逢以來,他第一次消失在我的視線裏如此長的時間。我雖有些不舍,但是一旦想到他會有不同的人生,在新環境裏可能會愛上優秀的女人,組成一個美滿的家,也從心底為他感到開心。
二哥一如既往地忙著。三月間,我收到了蕭咪咪的結婚請帖。
顧小少依然十分惡劣,他在請帖中用粗筆重重寫了我的名字,下麵提及:蔡餃子攜家眷商某。好吧,二哥的名字都被他吃了。
我給二哥看請帖的時候,二哥沉思了片刻,而後問我:“餃子,你說我要不要去?”
我想起顧小少惡劣的品性,嘻嘻笑道:“二哥,我們要不穿著紅色情侶套裝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到時候讓大家都認錯新娘新郎,讓顧小少也不爽快。”
商懷瑾果然眉眼彎彎地笑開了。
我問他:“蕭咪咪也要嫁了,你吃醋嗎?”
他正在做策劃文案,修長的手指捏著鋼筆,唰唰唰地寫著,聽到我這麼說,突然就停下來了,然後我見著他嘴角已經微微揚了起來:“她嫁的不是蕭別,我就開心得很。”
哎?等我再去問他,他就絕口不提這事了。
他埋著頭,一直在寫,我覺得無趣,正想找點事情做,他突然開口了:“我欣賞蕭咪咪,也欣賞她家的事業,可是跟喜歡沒有關係。以往追求她是因為利益而已,雖然咪咪也是一個好女孩。”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之前追求咪咪的原因。
我立刻心情大好。
他停了筆,眸子溫潤潤地看我:“餃子,我最近有些力不從心,新公司每次要拓展,爸爸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到機會過了,他就提著行李旅遊回來了,這樣長久不是事。”
我歎了一口氣道:“老爸年紀越大玩心越重了。”
他將我摟在懷裏,下巴擱在我的頭頂,提議:“要不我們做連鎖公司,將業務分開做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晚間吃飯碰個頭就可以了。”
我想了想,覺得他的提議也不錯。
晚間吃飯的時候,我向老爸建議。老爸有些不開心,將話題岔開了好幾次。
第二天見著懷瑾的時候,我隻能無奈地向他聳聳肩。
“餃子,事業的事情先放一邊吧,最近忙得厲害都忽略了你。”二哥還是這麼體貼,我覺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了。
“我想過了,商氏又漸漸走進正軌,前段時間,調查的人也把當初搗鬼的幾個人調查清楚了,最近很是放鬆,我想,要不我們去周邊逛一逛?”二哥試探性地問我。
我求之不得。
二哥是個萬事想得周全的人,他說去周邊旅遊,等我開始籌備時,才發現,他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餃子,我們先去參加咪咪的婚禮,然後一路玩回來好不好?”
我開心得要命,一個勁地點頭。
咪咪的婚禮定在了B市一處風景地舉行,我跟懷瑾提前了三天過去。
我見著魔鬼身材的咪咪,很是感慨了一番。
她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見著我就感慨:“餃子,你看你,跟商懷瑾都修成正果啦,我跟阿城也要結婚了,日子怎麼過得這麼快。”
我唏噓,正要說話,顧小少一身火紅地靠過來。
“菜包子,你也過來了呀。”他還是一如既往叫錯我的名字,看在咪咪的麵子上,我決定用我的沉默鄙視他。
“你家那個情聖正在同東方家的聞玉聊天呢。”他優哉遊哉道。
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我和二哥從櫻桃灣回來,東方聞玉就開始到處詆毀我,我在她賣力的塑造下,已經從暴發戶的不良女兒進化成為用盡手段搶走她未婚夫的女人了。
好在景斯總是事後幫她收拾爛攤子,將所有的事處理得漂漂亮亮,要不然我真的要再扇她幾百個耳光。
這次來參加婚禮,我最怕見到的就是她,結果二哥還搶在我前頭去同她見麵了?
我氣勢洶洶地跑去,轉彎的時候,正巧見著她在和二哥撒嬌。我躲在角落,想要聽聽二哥怎麼樣同她敷衍。
“懷瑾,我還是愛著你,餃子她有什麼好,又粗魯又沒有素質。”她哀哀求著二哥。
二哥隻是微笑:“我喜歡她。”
她又說:“商氏不是周轉不靈嗎,我有一筆嫁妝,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些都是你的。”
二哥答道:“商氏已經渡過難關。”
她依然不依不饒,哭花一張臉糾纏二哥:“要不是我把蕭別的名單偷給你,你怎麼會知道哪些人在背後踩著商氏。”
二哥這才有些緊張,我聽見他嚴肅起來:“你不要對別人胡說八道。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再說出來比較好。第一,蕭別不喜歡別人知道你跟他有過交往;第二,商氏的報複計劃被泄露,他要是知道是你泄露的,你隻會被他死死咬著。”
聞玉呆呆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我還有什麼籌碼能留下你?”
二哥歎了一口氣。
聞玉問他:“懷瑾,你愛過我嗎?”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很想知道二哥怎樣回答聞玉。
我聽見二哥冷漠無情的聲音,他清晰而又明確地說:“抱歉,我還沒有愛過任何人。”
這一刻我寧可自己沒有蹲在轉彎的牆角。
因為心存了芥蒂,晚間我去二哥房裏的時候,忍不住問他:“二哥,你愛過我嗎?”
他依然一派溫柔,眉眼間都是對我的寵溺:“餃子沒有安全感嗎?”
我想起白日的對話,心裏還是有些疙瘩:“懷仁說,有很多風雅的女生追求過你,我見著的都有兩三個,就連東方聞玉都比我漂亮……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你一直對我都是有禮有節的呢。”我還要數下去。
他突然吻住了我的嘴。
這個吻凶猛而又霸道,像是用盡了全力來證明什麼似的,力氣之大讓我有一種錯覺,他似乎也在用力勸服著自己,我隻能推著他表示抗議。
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隻要我喊停,他從來不越雷池半步。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的吻像是帶著很大決心一般,掠奪每一個城池。溫文爾雅的二哥,對我從來都是點到為止,可是這次他的手卻像是風月老手般,探進了我的衣內。
“餃子,讓我消除你的恐慌和不安。”他的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一般,低沉而有磁性,他低低地勸我,“放鬆,餃子,對,就這樣放鬆,真乖。”
我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依附於他,疼痛也不能令我清醒過來。
“二哥,你愛過我嗎?”最熱烈的時候,我依然想知道答案。
他喘息著,在我身體裏動作,用無比敷衍的語氣回答我:“餃子,我在愛你。”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種愛著的答案。
“可是二哥,我問的不是這個愛呀……”
我剛開了個頭,他便如同疾風暴雨一般肆虐起來,於是我喘息著,最終那個問題也沒有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