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生活環境和方式已經改變,薛沐的家庭已經變化很大,薛沐一直刻意的回避一些事情,可是蝴蝶的翅膀還是煽動了,自己一切都變了。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下班的人開始多起來,薛沐慢慢走在人行道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和急匆匆的行人,薛沐思緒放空,這就是凡人的人生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薛沐對普通人已經感覺是凡人,自己總感覺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繁華似錦的街道,看著這些根本不知道自己活著為什麼,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的凡人,追求財富、享受生活,豪宅豪車、美女美食,這些就是生活嗎?
薛沐搖搖頭也許什麼不知道最好,上輩子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每天工作休息,然後繼續工作休息,好像時間無窮無盡,可是現在他明白生命是有時間的,普通人的生命在修真者眼裏彈指一揮間,接受的傳承使他知道在修真世界裏,修真者高高在上,普通人隻是一群螻蟻。
“哐鐺…”一聲巨響驚醒了薛沐,就在薛沐前方一輛黃色法拉利跑車,撞上一輛桑塔納2000轎車。
法拉利轎車過紅綠燈時提速準備超車,哪知道桑塔納轎車突然也提速別了法拉利跑車一下,兩車撞到了一起。
“媽的,***,你會不會開車,下車……”法拉利跑車上下來一對男女,都是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名牌,男的張揚的跳到桑塔納轎車的引擎蓋上大聲罵著,女的也指指點點罵著。
“靠,你******罵誰呢?不想活了吧?”桑塔納上的司機一個平頭男子下車,一把將站在引擎蓋上的小青年拉下來,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按在引擎蓋上,瞪眼問道。
“啊呀,殺人啦,”那個女的就像炸鍋了一樣,跳起來叫著,拿出一部手機開始報警。
“臭****,再敢胡咧咧,你兩個就不要在京城出現了”,那個平頭男子鬆開小青年的脖子。
“咳咳咳,媽的你等著,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這車多少錢嗎?”,法拉利小青年不服氣咳嗽著說道。
“瞧你那傻樣,媽B的以為開一法拉利就可以得瑟了啊?”平頭男子得意的說道。
“怎麼回事,都散開”,一輛警車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一個微胖,還有一個高個,微胖的警官大聲問道。
“警察你們可來了,他就是殺人犯,他開車撞人,還要掐死我們,不信你問問旁邊的人”,那個女的急忙上前誇張的說道。
“行了,不要說了,把駕駛證拿出來”,胖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說道。
站在人群外的薛沐看著這出鬧劇,法拉利跑車想在綠燈一亮憑借車的性能超過桑塔納,哪知道桑塔納車主也是個刺頭,隨便一打方向,法拉利就和桑塔納撞到了一起,交警到場後看似公正處理,其實薛沐看見交警看了一眼桑塔納的車牌,京AG開頭的車,現在的普通老百姓還不知道這個車牌代表什麼,在後世資訊發達,有人就將一些特殊車牌號信息發布在網上,這才讓老百姓明白一些看似普通的車牌號代表什麼,薛沐也看過一些這樣的熱帖,知道這個車牌號應該是華國副國級家庭成員車牌號碼。
在京城那些車牌號不能惹,首都交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別說現在就是一個輕微碰撞,就是撞死人交警也沒法處理。
“喂,你怎麼要我駕照,憑什麼不要他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法拉利小青年感覺不對,不服的抗拒道。
“吆,你還準備抗拒執法嗎?”胖交警有點不高興,法拉利小青年的抗拒讓他有點沒麵子,就一頂阻礙執法的大帽子扣了起來。
“你怎麼執法啊?我看你是亂執法,我要投訴你,告訴我認識你局長”法拉利小青年有點慌亂,交警已經明顯偏向桑塔納車主了。
“白癡,記住老子叫許新立,在京城還輪不到你張狂,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那個臭****剛才罵了老子,你們都等著”桑塔納車主指著法拉利小青年惡狠狠罵道。
“你看看,警察同誌,他當著你們麵就敢威脅我們”那個女的拉著交警申訴道。
“你要我說多少遍,駕照拿出來,再不拿出來我就要帶人了。”胖交警也開始發怒。
“我說你還能不能幹警察,不行就脫衣服滾蛋,趕緊抓人,沒有我的話就把他關到死,我的車你們拖走,我倒要看看這孫子到底有多大能耐,我不要你傾家蕩產老子就不姓許”桑塔納車主許新立指著交警說道。
這時候一輛黑色奧迪轎車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三個人,每個人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
“立少,是那個王八蛋惹您生氣了,哥幾個削不死他”一個黑衣壯漢討好的說道。
“看到沒,就那破跑車,給老子砸了它”,許新立指著法拉利跑車說道。
“得來,媽的敢得罪立哥,你們等死吧!哥幾個砸了它”。
三個黑衣男子揮舞棒球棍將法拉利跑車砸的破破爛爛。
法拉利車主和那個女子嚇得躲到交警身後,隻顧的說道“警察你看看,他們當你麵就砸車,你們不管嗎?”
胖交警也感覺有點沒麵子,畢竟現場還有許多旁觀者,於是就大聲說道:“你們幹什麼,快停下………”
“啪…,”許新立一巴掌扇到胖交警的臉上,“******媽,我的事你也敢管,你不想幹了吧!滾蛋,我讓你抓人,你在幹什麼?”
胖交警也被打愣住了,這才明白,自己麵前是一個真正的********,自己在這些人麵前什麼都不是,揉揉被打的臉,到嘴的話也吞了回去,轉身看著法拉利車主就一肚子氣,拿出手銬氣哼哼的把法拉利車主和那個女的拷了起來。
“啊…,警察亂抓人了啊……”那個女的氣的跳起來嚷嚷起來。
“媽的你亂叫什麼,快上車”。胖交警氣的一把將女的推到警車內,拉著法拉利車主和那個女的走了,過一會來兩輛拖車把兩個車拖走,桑塔納車主許新立上了奧迪揚長而去。
旁邊老百姓都低估估,猜著那個許新立的身份,對警察執法的不公和被打說說點點。
薛沐一言沒發的看完事情,他沒有參與也沒有製止事情處理的不公,這本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隻不過事故的發生是兩個車主主觀故意的,處理就是錢厲害,還是權厲害的較量,最後明顯權大於了法,很不公正的處理結果,法拉利車主應該已經知道碰到了硬茬了,能不能過關,薛沐就不得而知了。
這並不是薛沐冷血,對社會的冷漠,而是他對這兩個人都沒有好感,法拉利車主遵守交通規則,今天就沒有事,他試圖挑釁法規,結果碰到更麻煩的事,這在修真世界內就是因果關係,如果薛沐插手就會沾上業力。
自從上次遭遇築基期天劫後,薛沐就知道沾惹業力的可怕,上次幸虧沒有沾上業力,要不然天劫的威力會把他轟成渣。
薛沐對所有可能影響到修煉的事情都盡量回避,不論什麼事隻要不是他的因果,他都不能輕易沾上業力,如果剛才那個法拉利小青年向他求助,薛沐到可以管管,因為因果關係轉到他的身上了,這就不會沾上業力,可是那個小青年又怎麼知道人群內有一個修真者呢!
搖搖頭,薛沐笑了笑離開人群,繼續向前走去,看見一些小飯館門口開始擺上燒烤,陸陸續續的就開始上人,薛沐也選擇一門口幹淨的坐了下來。
“這位大兄弟,你吃點啥”,小飯館的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熱情的問道。
薛沐看了看,這個中年婦女應該是老板娘,在門口忙著燒烤的應該是老板,這是個典型的夫妻店。
“你是老板娘吧,隨便弄點你們家有名的燒烤給我,哦對了,給我一杯白開水”,薛沐笑著說道。
“什麼老板娘啊,這個店就我們夫妻倆,早上賣早點,中賣炒菜,晚上就賣燒烤,反正就是混口飯吃唄,什麼老板………我給你倒水”,老板娘趕忙倒了一杯水拿過來。
“兄弟,我這水杯刷的幹幹淨淨,我知道你們城裏人愛幹淨,你放心喝,我都是消過毒的,俺們家的菜都是我們自己去買的絕對新鮮,你放心吃,先弄點肉串吃著,我那口子在烤海鮮,一會你嚐嚐”,這老板娘看薛沐斯斯文文的以為是附近大學生。
薛沐吃著老板娘拿過來的肉串,味道還不錯,他並沒有運功轉化食物,現在修真已經踏入正軌,隻需要轉化能量為靈力就能提升修為。
一般飲食那一點能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自從踏入築基期,修煉就無時不在,再也不需要像練氣期那樣單純的吸收靈氣,築基期的修真者可以通過各種途徑獲取靈力,不過要想快速提升修為,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地球,除非找到靈氣充裕的靈藥或者妖獸靈獸內膽煉製丹藥,要不然就要看運氣能不能獲得高能量的食材了。
“老板娘,這肉串味道真不錯,再來點海鮮嚐嚐”薛沐對正在擦桌子的老板娘說道。
“那是,我們家那口子在XJ當了幾年兵,這燒烤手藝是跟一個維吾爾族老人學的,你嚐嚐這個海鮮燒烤,是我們家那口子自己琢磨的”,老板娘自豪的說道。
華國婦女不論怎麼強勢,對待自己老公雖然可能當麵不怎麼待見,但是背後或者顯擺的時候都喜歡誇自己老公,因為華國女人都以男人為天。
“嗯,真不錯,老板娘你再弄幾串,我今天就在你家吃飽了算”薛沐也笑嗬嗬說道。
老板娘趕緊笑眯眯催著門口那個中年漢子,那個中年漢子手一直都沒停的翻轉著燒烤,腦袋上也全是汗,對老板娘的催促也沒有抱怨就是傻傻的笑了一聲算答應了,老板娘用幹淨的毛巾將他頭上汗擦完,中年漢子就像獲得動力似的,手翻轉靠竄的速度又快了點。
“吱吱……”一陣摩托車的刹車聲,六個穿的花花綠綠,手臂上紋著紋身的小混混走到桌邊坐下。
“快點,把燒烤全部拿來,我們都餓扁了”,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嚷嚷道。
然後幾個喝哈哈的大聲吹了起來。
薛沐看到這六個人中有兩個女孩子,一個染著綠頭發,一個紅色火雞頭,也都翹著腿,其中紅色火雞頭的那個女孩好像還很厲害,這幾個混混好像都聽她的,其他人都是幾個人擠在一起,獨獨把她空在一處,而且幾個人拿著啤酒巴結的給她倒著。
“梅姐,實在不行你就出去躲躲,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唄”,綠頭發的女孩說道,幾個混混也呼應著。
這個紅色火雞頭女孩叫梅子,從小學習就不好,初中沒畢業就開始就和一幫混混走到一起,別看她是個女的,打架也是一個狠角色,她爸怕她以後沒有職業吃不上飯,就用拆遷款給她開了一個網吧,有了些錢的梅子也聚了十幾個壞學生在這一片混了起來。
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腳,平常梅子都把自己弄的很太妹,臉上畫的妝基本上掩蓋了她本來麵貌,就在一個星期前,梅子和一幫兄弟在KTV內唱歌,梅子被酒水灑進眼裏,疼的她在衛生間內用冷水清洗眼睛,無意中就把濃妝洗掉了,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無巧被路過的宏大集團總經理趙誌華看見。
於是就趙誌華就以為他是小姐,就拉她去KTV包間內,梅子一怒就用啤酒瓶將趙誌華開了瓢,打完人梅子才知道闖禍了,趙誌華看似隻是一個開公司的,可是他的老子卻是京都南華區的區委書記,母親也是市文化局的處長。
被打的趙誌華通過黑白兩道這幾天都在找梅子,並放出話來除非梅子去陪他一個月,要不然就要她好看,梅子的網吧現在已經被文化部門查封,自己也有家不能回,都躲了好幾天了,就這幾個關係不錯的哥們還跟著她,其他人都跑了。
“要我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丫的算了,大不了一命賠一命,反正老子爛命一條”。
“胡說什麼呢,強子你媽還指望你呢!這事你們別管我自己想法子,黑哥正在幫我走門路”,梅子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梅姐,你怎麼還信黑皮那個個混蛋,他就不是個東西”,強子不服的說道。
幾個混混喝著啤酒罵罵咧咧的,老板娘沒法子隻能將燒烤先給他們,有幾個客人一看這架勢,也不等就起身走了。
剛才還坐的滿滿的人,就乘下薛沐一個人坐在拐角。
“大兄弟,你看……,要不你也先走吧!這邊……”,老板娘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薛沐才吃了幾串烤肉,麵前還有點海鮮,現在讓人走總有的別扭。
“沒事,我還沒吃完呢!對了讓老板再給我來點魷魚串,味道不錯。”薛沐笑嗬嗬的說道。
“哎,得了謝謝大兄弟,我這就讓他快點,保證考的特別香”,老板娘喜吱吱的走了,畢竟現在隻有薛沐這一桌客人,那幾個混混到時候還不知道給不給錢呢!
“哎呀喂,這不是梅子嗎?”從路旁三輛汽車內走出來十幾個男子,一個身穿藍色休閑服的男子笑眯眯走過來說道。
梅子幾個人看見這個群人走過來,也都站了起來,強子他們幾個人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握在手裏。
“幹什麼,不歡迎我啊!怎麼梅子還要和我動手?”這個男子笑嗬嗬的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十幾個男子圍在他身後。
梅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立刻怒斥強子他們:“幹啥呢?黑哥不認識啊!那是我老大,快放下老實站後邊去”。
“嗬嗬,黑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在意”,梅子討好的說道。
“別介啊!梅子,你也別客氣做啊!說不定我以後還要你罩著呢!”黑皮一臉壞笑的說道。
“黑哥,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啊?”梅子有點不高興退了一步說道。
“哈哈……,這還要說嗎?華少看上你了,你隻要這一個月把他伺候舒服了,在這南華區誰還敢不給你麵子啊!”,黑皮一臉賤笑的說。
“黑哥,我可是給了你十萬,請你說合一下,你不要和我開玩笑”,梅子冷下臉說道。
“怎麼這,還打算翻臉啊?梅子,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幫你說合,你以陪睡一個月就行了啊!華少打算找人一起輪了你,再把你弄到洪都陪客”,黑皮也一把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
“看來是沒法擺平了是吧!行算我倒黴,我走還不行嗎?我現在就去外地再不回來!”梅子知道被黑皮賣了。
“嗬嗬,梅子你怎麼就想不開呢,不就是兩腿一張嗎?誰玩不是玩,是吧!再說了,你走了我怎麼向華少解釋啊!”黑皮色迷迷的笑著。
“梅姐,我說這個混蛋就不能信吧!弄死他算了”,強子惡狠狠的說道。
“滾蛋,”梅子立即製止強子說話。
“黑哥,你真不打算放我走,這幾年我孝敬你也不少吧!你這樣做也不怕道上的兄弟不服嗎?”梅子試圖最後挽救,她知道一但和黑皮翻臉,今天晚上就不一定能走出去,黑皮手裏可是有人命的。
黑皮撓了頭,這件事他做的是不地道,可是他也不敢違背趙誌華的命令,這些年他看似過的很滋潤,人前人後人模狗樣的,一些部門甚至公安局的領導看見他都客客氣氣的,其實黑皮知道,他的一切都是趙誌華給的,如果不是攀上趙誌華這個高枝,他早不知道在那裏挖煤呢!
“梅子,別怪哥哥不講道義,現在******社會哪來道義,就算放了你你能跑去哪,我不找你,公安局能放過你?你還是和我走吧!”黑皮揮揮手,身後的人就上去把梅子幾個人圍了起來。
“砰砰砰……,”強子幾個人將啤酒瓶底砸破,握著半截啤酒瓶。
黑皮圍著他們的人,一個個從懷裏拿出鋼管和砍刀。
“梅子,別逼我動手,你也不想你這幾個兄弟殘疾了流落街頭吧!還有小妖,才十六吧,要不今晚就讓哥幾個爽爽!”黑皮指著綠頭發的那個女孩說道。
“你敢,黑皮你放他們走,我和你去”,梅子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她後悔沒聽強子的意見,早點離開京城。
“梅姐,我不走,我們和他們拚了”綠頭發小妖拉著梅子的胳膊說道。
“對,今天誰要是動梅姐一根頭發,我要誰的命”,強子和幾個混混很義氣的拿著啤酒瓶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