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在的國家叫做大雍,國姓為慕容,現在的皇帝六年前登基。據說,皇帝愛民如子,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曾多次出巡視察民情。這位皇帝自從登基以來,實施了很多仁政,對朝廷內部一些官員的貪汙和舞弊現象做出了整治。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四海升平的太平盛世。
莫離,不,秦黛心對此嗤之以鼻,太平盛世?貪官是殺不完的,腐敗也不是那麼好整治的,哪裏都有平常人看不到的黑暗麵,但是隻要老百姓過得舒服,大概也不會計較這個了。
在她的印象中,並沒有一個叫大雍的國家出現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曾經消失的文明?
台州是大雍相對比較富足的城鎮之一,這裏的氣候可以說是四季分明。秦黛心估計了一下,覺得台州的氣候和她以前待過的一個北方城市比較像。
而她的便宜老爹秦從文,正是台州的富商之一。秦從文是典型的古代大男子主義,風流花心自是不在話下,府裏光是有名份的姨娘就有六位。
豪門大院,光看電視劇就知道是怎樣一副情形了。不過是內宅的女人們你爭我奪,心機算計罷了。女人們發起狠來,手上沾的血也不會太少。誰說後院就一定會比官場來的幹淨?女人們把畢生的精力和計謀都獻給了宅門的爭鬥,最可笑的是這些爭鬥的種種,往往隻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名份而已。女人之間的鬥爭,從來都不缺少受害者,偏她秦黛心就是那個受害的。
正想著,卻突然聽到門外有些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如意進來了。見她醒著,高興道:“小姐歇好了嗎?正想著叫您呢!”
“什麼時辰了?”秦黛心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酉時了,正要擺飯呢!”如意刻意把聲音放的低低的,總不能大嗓門越過主子去吧。
“擺吧!”
“是。”如意答應了一聲,並未上前服侍,而是轉身出了屋。不一會兒,她又轉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頭。二人給秦黛心行了禮,動作麻利的挽起床帳,幫著秦黛心穿戴起來。待一切妥當了,才又收拾起床鋪來。
盡管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對於這種過於私密的事情,秦黛心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先是淨了手,又讓丫頭侍候著洗了臉,漱了口,這才被扶到外室臨窗的炕上。如意早就把迎枕擺好,接過自己的主子,又對小丫頭使了個眼神,待對方退去,才把秦黛心扶到炕上。
擺在眼前的晚飯,不過一碗小米粥,三兩樣小樣,清炒一樣,素拌兩樣。清湯寡水得不見一點油腥。
秦黛心表情坦然,如意內心忐忑。
自從小姐出事以來,性情大變,讓她這個貼身服侍的沒由來的生出幾分懼意來。以前的三小姐雖然任性,驕橫,聽不進去勸。可畢竟也就是些千金們都有的脾氣罷了,自己雖然為她****些心,挨了罵,可總覺得還擔得起“心腹”二字。可現在的小姐,變得讓她完全看不清楚,自己幾乎猜不透她的想法。明明哪裏都沒變,可為什麼自那件事後,小姐就不大一樣了呢?
“怎麼了?”秦黛心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如意一個激靈,她竟然又走神了……
“沒。”如意連忙上前布菜,暗暗在心裏自我告誡了一翻,待內心平靜了,這才道:“小姐,這菜是素了點。畢竟不比府裏,老太太有話,讓您茹素,您就安心養著,最多入冬,府裏就會派人來接了。”
秦黛心麵無表情的小口吃著,看不出喜惡。
如意暗叫不好,眉頭也不自覺的蹙了起來,知道自己可能又犯了錯。現在的小姐,內心的想法深不可測,可自己偏偏總陷在過去出不來,這可如何是好?
可惜如意不會讀心術,根本不知道秦黛心在想什麼。
秦黛心卻清楚的知道如意在想什麼。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主子擔心,自從她醒了以後,表現種種都與以前的秦黛心差得太多,難免身邊伺候的生出幾分質疑來,她總不能告訴如意,先前的秦黛心早在那次翻車受驚事件中死了,自己這個冒牌貨是來自幾千年後吧?至於這過於清淡的飯菜,秦黛心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