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美國的所有重要城市中,都有一條街道或一所學校是以馬丁·路德·金的名字命名的,這足以說明馬丁·路德·金的偉大。這些街道和學校大多設在黑人社區內,這也足可以說明馬丁·路德·金的事業是多麼深地被人所誤解。
馬丁·路德·金是在田納西州孟菲斯的一家旅館的陽台上被暗殺的,他已經離開我們將近30年了,人們一直把他看成為黑人爭取平等的黑人運動領袖,並因此而深深地愛戴著他。他所做的一切,不僅使黑人擺脫了長期種族隔離政策的束縛,而且也使白人從長達幾個世紀的虛偽的種族政策中解脫出來。正是因為由於金和他領導的運動,才使美國能夠在不遭到任何非議和鄙視的情況下,洋洋自得地宣稱自己是”自由世界的頭領”。相反,如果金和他領導的運動失敗了,美國大部分地區將仍然保持著與實行著“種族隔離政策”的南非相似的狀況。
美國怎能在痛斥“鐵幕”時,又明目張膽地在美國南部拉下一個同樣的“棉幕”呢?
甚至在1954年高級法院廢除種族隔離政策後,世界所倡導的人權保護在美國的多數地區仍既是一項法律又是一項慣例。在金和他的運動之前,曾發生了多起黑人受歧視事件。疲憊而體麵的女裁縫羅沙·帕克斯就曾因為在一輛阿拉巴馬的公共汽車上拒絕給一位白人讓座,被判處監禁。6歲的黑人小女孩盧比·波瑞芝因為想與白人孩子讀同一所學校,而受到新奧爾良的一位孩子的欺侮和唾罵。14歲的黑人男孩艾米特·迪爾因簡單地批評了一位白人婦女幾句,而被密西西比的一個匪幫追捕並且殺害。甚至,受過高等教育的黑人仍然沒有選舉權,他們不能在法院中任職;他們不能夠與白人在午餐桌上共進午餐;不能在旅館登記,不能使用僅供白人休息的房間;他們不能購買或者租用白人選好的房子。在美國南方的某些鄉村小鎮中,如果一個白人過馬路,黑人甚至要被迫離開人行道。
馬丁·路德·金的運動把所有這些一掃而光。他取得了如此徹底的勝利,即使這些事情再發生在新生一代的記憶中,它們看起來都好像是古代史一樣,一去不複返了。並且盡管這場革命是兩個世紀以來成千上萬勇敢的男人和婦女共同鼓動的結果,馬丁·路德·金卻把這場革命推到了極點。不能想像如果沒有他的領導,這場革命會不會展開。正如我們平時所說的,他是在適時的時間出現的適時的人物。首先,馬丁·路德·金是一個傳教者,他的演講抑揚頓挫,他是一個理想的領導人們邁向自由的人物,並且他從以色列的《舊約》故事和耶穌基督的《新約》傳奇中汲取了勇氣。牧師職業不僅使他接觸到了黑人群眾的靈魂,而且給他奠定了在黑人教會(這個過去和現在最具權威和最具獨立性的黑人團體)中的地位。
另外,馬丁·路德·金是一個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人,他的非暴力的信仰從不會導致越軌行為。從1955年他在阿拉斯加的蒙哥馬利郡就任領導職務那一刻起,到13年後被暗殺為止,他麵臨著上百次死亡的威脅。他在蒙哥馬利郡的家被炸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因此喪命。他曾經被胡佛的聯邦調查局所追逼,他的電話和房間內都安上了竊聽器,他們到處散播謠言,甚至在他1964年獲諾貝爾和平獎後威逼他自殺。正如馬丁·路德·金所說,他的每一刻生命都是在威脅中度過的。他會在深夜接到恐嚇電話:“黑鬼,我們已經對你和你的胡作非為厭倦了,如果你在三天內再不離開這座城鎮,我們會打裂你的腦袋並炸毀你的房子。”馬丁·路德·金被震驚了,他來到廚房開始祈禱。“我能夠聽見一個發自肺腑的聲音對我說,馬丁·路德,要維護正義,維護公平,維護真理。並且你瞧,我會和你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來臨”。
然而,在近些年來,馬丁·路德·金被引用最多的名言——“我有一個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孩子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國度,在這個國度裏,他們將不再因膚色而因他們的品格受到評判。”——已經成為他的對手的宣傳口號。加利福尼亞州的沃德·考奈裏指出,如果馬丁·路德·金還活著,他早就靠在他們一邊了。去年,考奈裏甚至在金生日的那天,宣布開始反對“種族優先”的全國性運動。
這是對馬丁·路德·金的遺誌的一種閹割。他們過濾出來的隻是他的激進主義和緊迫感。馬丁·路德·金曾警告說:“我們已經到我們的首都兌現支票來了。”他說:“當我們共和國的創業者們寫下《憲法》和《獨立宣言》的壯麗文字的時候,他們也向每個美國公民簽下了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是可以世代相傳的;但是,他們違背了這一神聖職責,他們給了黑人一張壞支票,一張不足額的支票。”帕特裏克·盧蒙巴
以利奧波德維爾(現金沙薩)為首都的剛果,擁有豐富的農業、礦產、森林和水利等資源,美麗而富饒,所以很早就引起歐洲列強的激烈爭奪。1908年,比利時把剛果變成了它的殖民地。
1925年7月2日,盧蒙巴·帕特星斯·埃墨齊出生於剛果開賽省(今東開賽區)東北部卡塔科孔風鎮附近的奧那努瓦村一個農民家庭,他的父母篤信天主教,他們把盧蒙巴送到教會學校讀了6年書。13歲時因家貧輟學,盧蒙巴又進了基督教新教的一所學校,接受了兩年的護士職業訓練後,離校謀生。
盧蒙巴在利奧波德維爾和斯坦利維爾先後當了一段時間的郵局職員,其間他曾在一家礦業公司作文書。在工作之餘,盧蒙巴廣泛閱讀了各類書籍,特別是讀了許多法國思想家的作品,受到歐洲資產階級民主思想的很大影響。並且,由於他廣泛地接觸到了各階層人士,所以對整個社會狀況有一個比較清晰、準確的了解。
從這時開始,盧蒙巴就經常在報刊上撰寫文章;猛烈抨擊殘酷的殖民統治,積極宣揚民族獨立的思想,試圖鼓動剛果和非洲人民獨立自主的民族意識。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比利時政府製造所謂“比屬剛果經濟發展十年計劃”,加緊對剛果資源的掠奪,引起剛果人民的激憤。剛果人民紛紛組織起來反抗外宋掠奪。盧蒙巴當時所在的斯坦利維爾是群眾運動的中心之一。1955年,他在這裏組織了斯坦利維爾郵政工會,並被推選為非洲雇員工會東方省分會的主席。在他的鼓動和組織之下,他們取得了不小的勝利。在不斷的鬥爭中,盧蒙巴注意吸取鬥爭的經驗和教訓,這就使他在以後的政治鬥爭中脫穎而出,越來越引起世人的注目。
1956年,盧蒙巴到比利時考察訪問。歐洲之行使他看到那兒的人民群眾為爭取自由權利和改善生活條件所進行的不懈的鬥爭。這使他深受鼓舞和啟發,決定回國以後,也要積極組織剛果人民進行鬥爭,以爭取民族的獨立和自由民主。
但是,盧蒙巴萬萬沒有想到,他成了一場陰暗的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盧蒙巴剛從歐洲返回剛果,一下飛機就遭到了逮捕。他的罪名是在郵局工作期間利用職務之便進行貪汙,被判12個月的徒刑。
1956年6月23日,一些剛果的知識分子在他們自己創辦的《非洲的覺醒》上發表宣言,要求民族的獨立和自主。但是他們卻把獨立的希望寄托在統治者身上,妄想通過統治者的良心發現來實現自己的獨立自主,所以他們同意某些開明的比利時人士所主張的30年計劃。即在30年內逐步實現剛果的民族獨立。但這無異於癡人說夢、水中撈月,是不可能實現的。麵對這種情況,“剛果人協會”的領導人卡薩武布於9月23日表示:“必須立即給我們獨立,不應拖延30年。我們已經忍無可忍了”。此時,蒙受不白之冤的盧蒙巴尚在獄中,但他並沒有消沉,而是一直關注著祖國的命運,對於卡薩武布的觀點,他深表讚同。
1957年,盧蒙巴出獄。他到了首都利奧波德維爾並在一家私營啤酒公司任推銷經理,同時積極參加各種政治集會。在此期間,他與非洲著名的民族解放運動領袖恩克魯瑪建立了通信聯係。
由於剛果的一些政黨帶有濃厚的部族色彩,各個政黨獨立作戰,不能緊緊團結在一起,統一領導全國的民族解放運動,所以在1958年10月,盧蒙巴創建了剛果民族運動黨,並且親自擔任主席。這是剛果第一個全國性的資產階級民族主義政黨,雖然它的成分十分複雜,但是他們都是為了求得民族獨立自主這一共同目標而走到一起來的,所以還是為以後的政治鬥爭提供了有利的條件。這一政黨有它明確的政治目標,那就是:反對殖民主義和部族主義,要求建立一個獨立、統一、民主的新剛果。
1958年12月8日,第一屆全非人民大會在加納首都阿克拉舉行。在這次會議之後,盧蒙巴的思想認識又有了新的提升,他認識到:隻有聯合和團結全非洲的力量,才能打倒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才能打倒種族主義。
1959年1月4日,由於比利時殖民當局禁止“剛果人協會”集會,導致數萬名示威群眾與軍警發生衝突,死傷達300人。(獨立後,這一天被定為剛果的“獨立烈士節”。)
雖然“剛果人協會”被當局下令解散,但剛果人民的不屈鬥爭迫使比利時國王於1月13日發表文告提出了一個所謂的“分階段獨立計劃”,規定從當年舉行地方選舉開始,年內實現剛果獨立。這無疑是個騙局,盧蒙巴聯合8個政黨的代表於4月7日至12日在盧盧阿堡舉行會議,商定要於1960年1月成立一個政府,並且向比利時政府遞交了關於走向獨立的備忘錄。
比利時殖民當局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當局采取挑撥離間的政策來分化反抗的分量,使鬥爭的力量嚴重地削弱了。
1959年10月23日至29日,盧蒙巴一派在斯坦利維爾舉行代表大會,提出“立即獨立”的要求。由於在閉幕式上發生騷亂,死傷百餘人,殖民當局以“唆使騷亂罪”於11月1日逮捕了盧蒙巴。
1960年1月8日,比利時決定20日在布魯塞爾舉行由剛果各黨派領導人參加的圓桌會議,討論剛果獨立問題。盧蒙巴因在獄中,無法赴會,21日又被當局在斯坦利維爾判處徒刑6個月,他的黨拒絕在盧蒙巴缺席的情況下參加圓桌會議。而其他各個部族黨派之間由於矛盾和利益衝突,使他們隻能接受超脫部族的盧蒙巴作為全國代表。因此,出席圓桌會議的全體剛果代表和比利時社會黨都要求釋放盧蒙巴。1月26日,獲釋的盧蒙巴帶著手銬的傷痕來到了布魯塞爾的會議大廳。在這裏,他受到了隆重、熱烈的歡迎。
經過十分激烈的爭吵之後,2月20日會議最終通過16項議案,體現了盧蒙巴曆來主張的既反對殖民主義又反對部落分裂主義的精神。會議決定在1960年6月30日實現剛果獨立。
1960年5月剛果舉行了全國議會選舉。堅持獨立、統一的盧蒙巴派成為議會中的第一大黨。6月,盧蒙巴當選為剛果總理兼任國防部長,並在重重困難中組建了獨立後剛果的首屆政府。而卡薩武布當選為剛果總統。
6月27日,盧蒙巴在政府會議上宣布,獨立後的剛果為“剛果共和國”,並強調要建設一個“民主的而不是集權主義的”國家;建立新的國家機關和軍隊;對外奉行中立政策,團結非洲人民,同一切國家友好共處;對內限製外國資本的剝削;動員一切力量開發自然資源,改善人民生活。
1960年6月30日,剛果正式獨立。在慶典上,麵對傲慢的比利時國王博杜安的挑釁,氣憤的盧蒙巴給予了義正辭嚴而又充滿激情的反駁:“剛果的獨立充滿了淚與火的鬥爭”,“我們決不會忘記80年來在殖民統治下遭受的苦難。”
殖民者並不甘心他們的失敗,他們勾結封建勢力和破壞分子,利用舊官吏控製的行政和辦事機構,進行分裂活動。國家麵臨著分裂的危險。麵臨危機的盧蒙巴政府要求聯合國給予軍事幹預,並向赫魯曉夫求救。但事與願違,聯合國並不承認盧蒙巴政府。
盧蒙巴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準備進行民主改革,努力促進國家政治和社會生活的正常化,並派出軍隊討伐分裂勢力。正當這內外交困的關鍵時刻,卻禍起蕭牆,兄弟鬩於牆內。卡薩武布總統為了獨攬大權,處處與盧蒙巴作對,最終引發了全國的內亂。
11月27日,盧蒙巴欲前往斯坦利維爾與基讚加等會合,29日被追兵截獲,12月2日被送到利奧波德維爾的一個機場,3日被押解到蒂斯維爾的哈迪兵營。次年1月17日,又被轉移到加丹加,不久,盧蒙巴即遭衝來的憲兵和比利時顧問秘密殺害。
盧蒙巴為剛果的獨立和統一而獻身,震驚了非洲。1961年3月,第三屆全非人民大會宣布盧蒙巴為“非洲英雄”。他的追隨者一直在國內堅持鬥爭,1963年底發動了武裝鬥爭,並取得了相當進展,還聯合其他力量在斯坦利維爾成立了剛果人民共和國,組成了剛果人民解放軍。1967年2月,盧蒙巴夫人在流亡7年後,回到剛果,受到了熱烈歡迎。社會輿論公認盧蒙巴為剛果第一“民族英雄”。
盧蒙巴的名字,在非洲成為傳奇式巨人的稱號,他以爭取剛果獨立的英勇鬥爭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亞、非、拉被壓迫人民的解放事業譜寫了光輝的篇章,並激勵著非洲人民向著自主、統一、繁榮邁進。伊紮克·拉賓
伊紮克·拉賓是以色列著名政治家和軍事家,1922年3月1日生於耶路撒冷。自1940年開始了長達27年之久的戎馬生涯,曆任北部軍區司令、總參作戰部長、總參謀長等職,指揮了第三次中東戰爭。退役後,曾任駐美大使、勞工部長。1974年又躍升為總理,1977年下野。1984—1990年參加民族聯合政府,任國防部長,提出分階段處理巴勒斯坦問題的提案,成為以色列解決阿以問題的基本準則。1992年6月再度出任總理,大力推動中東和平進程,終於取得曆史性突破,以巴、以約先後達成和平協議,以敘和談也進入實質性階段。1994年榮獲該年度諾貝爾和平獎。1995年11月4日在一次盛大和平集會上遇刺身亡。
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必是有誌之人。拿破侖所講的“不想當元帥的兵士不是好士兵”就是這個道理。一個人隻有樹雄心,立壯誌,加上個人的勤奮、努力,才能幹出一番大事業。拉賓的一生,無時不體現出他那不屈不撓、奮發向上的精神,同時也表現出有誌者的寬廣胸懷。
曆史上,猶太民族屢遭驅逐或屠戮,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沒有自己的家園。飽經滄桑的猶太有識之士終於提出了“建立猶太國的呼聲”,現代猶太複國主義由此誕生了。猶太複國運動先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到1939年得到英國支持。盡管英國、美國都在利用猶太人鞏固和擴大在中東的勢力範圍,但在客觀上卻又加速了猶太複國運動的發展。1933年,希特勒上台後瘋狂屠殺猶太人,而西方國家的綏靖政策也表明他們無力,也不願意保護猶太人。猶太人對西方的自由、民主和同化的幻想徹底破滅,更堅定了他們複國的決心。他們在猶太複國主義政黨領導下,奔赴巴勒斯坦,建立起自治機構和保衛組織,發展經濟和文化教育,在巴勒斯坦實際上已形成了猶太國的雛形。
環境造就人才。正是在上述曆史背景之下,1922年3月1日,拉賓生於耶路撒冷。拉賓的父母都接受了猶太複國主義思想,為廠民族大業來到巴勒斯坦,許多以色列高層領導人,包括本—古裏安和梅厄夫人都熟悉拉賓的父母。為了更好地開展活動,拉賓的父母把特拉維夫的家都貢獻了出來。每天,來自各階層的工黨積極分子總是在那裏討論或爭論到夜深人靜。這裏如同一個政治沙龍。由於父母熱衷於政治活動,家境又貧寒,拉賓從小就學會做家務,懂得勤儉樸素,奮發自立。在客人慷慨激昂地發表高見之際,拉賓耳濡目染,猶太民族的苦難更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猶太複國主義運動更是在他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成為他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拉賓在一所離家很遠的工人子弟小學寄讀,接受嚴格的集體生活教育。在當地上了兩年初中後,為了學得一技之長,將來報效自己的國家,他報考了北加利利地區的卡多裏農業學校。在農校,拉賓努力學習文化知識,積極參加各種勞動和公益活動,培養了集體責任感。一年級結束時,他成為班上最優秀的學生。不幸的是,這時他的母親溘然病逝,他更加成熟,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去,立誌像母親一樣成為對民族有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