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慶之驚訝道:“支援山韓的配額這麼少?”
袁業名點了點頭:“在戶部和兵部的推演中,雖然考慮到韓王一方可能會集全國之力背水一戰,但是沒想到會在這個階段就如此。畢竟在我們的考慮中,韓王背後的金主是不會接受付出這麼大代價還不能保證收複全境的。畢竟雖然關稅每年可抵壹佰肆萬兩白銀,而且我們承諾會以低價提供物資,可是十萬大軍半年的糧草損耗便是兩年關稅也隻能將將夠。兵部的推演中,韓王一方要經過兩到三年的征戰才能鍛煉出能與邊軍精銳匹敵的部隊,除非他敢放狼騎入關,否則狼帳對韓遂一方的支援主要是箭矢和戰馬,糧草隻能靠韓遂在占領的蠻關附近自行耕種。韓逾一方雖然需要我們支援糧草但是缺口不會太大,需要的主要也是箭矢兵甲。”
此時韓遷派人傳來消息:“因漢城有事韓遷需要先行返回,就不能陪伴使團了。特此來知會一聲,待使團到漢城後他再擺桌賠罪。”
那人走後王仁甫道:“那位韓嶽也是給韓王一方出了個大難題啊!如此一來,新軍如何處理都是麻煩。若是遣送回家的話,以現在韓嶽的兵力,新收複的疆土怕是再一次淪落敵手。沒有人能承擔這種壓力,畢竟再一次丟掉的國土上不僅是山韓的世家,可能還有韓逾一方金主。可是若是不遣散的話,怕是那幾家聯合起來怕也是吃力的很。”
袁業名道:“尹世兄,隻有你是兵家子弟,你大概算一下韓逾若是想守住故土需要多少兵力?”
尹慶之喝了口茶道:“隻是保持目前態勢的話,應該有個三四萬就夠了。”
袁業名又在心裏默算了下道:“我剛才大致估算了一下,若是以四萬人為基數,每年最少壹佰陸拾萬兩白銀。硬撐兩年,就算是自行屯田差不多也要貳佰萬兩白銀。”
王仁甫見兩人麵上都有了一絲愁容道:“行了,我們心中有數就可以了。估計有個那麼一兩日的功夫朝廷那邊就該傳消息過來了,咱們三人之智哪及得上滿朝文武,朝廷那邊自然有好的解決方啊。”
尹慶之道:“是啊,天色不早了,我先回車上歇會兒,估計進城之後免不得又是一頓大酒。”袁業名心有餘悸的附和了聲,兩人就各自回去了。
尹慶之回到馬車上,與孟紅藥閑聊了幾句之後就枕在美人腿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到孟紅藥叫醒他時使團已經達到驛館門口了,隻見陳正、韓遷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王仁甫三人下車與陳正等人打了個招呼,幾人便一同進了驛館。
隻見驛館中已經安排好酒宴,席間山韓眾人隻是談論詩詞歌賦,無一人提及本國今日的大勝,王仁甫三人便知看樣子山韓內部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估計短時間之內韓王是不會會見他們了。山韓眾人不提三人也樂得談論風月亦不提此事,酒宴要結束之時陳正突然對王仁甫道:“王大人,明日我王會前往驛館拜訪諸位大人,並洽談和親的相關事宜。”
王仁甫聞言挑了挑眉毛道:“好,我等明日就在驛館恭候韓王大駕了。”
酒宴結束後王仁甫將此事告知二人,三人都有些疑惑可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先回驛館明日靜觀其變。尹慶之剛回到自己的小院時,下人就稟報說遷王妃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小夫人正在陪著她聊天。尹慶之尋思了半天才明白小夫人就是孟紅藥,搖了搖頭走到屋中就見王鳳熙正與孟紅藥相談甚歡。二人見他進屋都起身行了一禮,尹慶之趕緊對王鳳熙道:“慶之如何當得起王妃行此大禮,真是折煞慶之了。”
王鳳熙缺把腰壓得更低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又怎麼會登門求助。隻要侯爺略施援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