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呂翔宇和沈泰峰相距還有三丈來遠,心頭一急,口中如春雷般大喝一聲,身在半空,右臂疾振,發出一拳,轟然有聲,朝薛建寧劍上撞去。一團拳風擊在闊劍上,發出一聲錚然大鳴,把他闊劍震退開去。沈泰峰早已在這一瞬間向旁閃出。
薛建寧巨目掄動,一下落到呂翔宇身上,沉哼道:“呂翔宇,又是你。”
“你認識我?你又是誰?”呂翔宇一愣。
“魔相宗薛建寧。”薛建寧道。
“原來是你。”呂翔宇眼中殺機閃爍。
薛建寧厲笑道:“這是你自己趕來送死,那就怨不得老夫了。”喝聲甫出,闊劍嘶然生風,閃電般朝呂翔宇劈來。
薛建寧是早就存了殺機,一招出手,闊劍連振,迅若長江大河,源源出手,在呂翔宇左右前後,劍光起落如電,連綿不絕,隻不過轉眼工夫,闊劍劃出來的劍光,一匝又一匝的環繞著把呂翔宇困在裏麵。
不,薛建寧闊劍開闔如風,東一劍、西一劍的劈著,每一劍參差不齊的幻起三兩道劍光,因此遠望過去,呂翔宇一個人就像落在數十支石筍堆中,幾乎沒有你進退的餘地。
但是薛建寧和呂翔宇相,身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在薛建寧狂風驟雨的攻擊中,呂翔宇身如逆水遊魚,在你綿密的劍光之中,忽進忽退,左右轉側,姿勢優美,支支的闊劍,好像專門找他空隙刺了過去,但沒有一劍沾得上他的衣角。
在外人看來這一場遊戲,一個揮劍急攻,一個側身遊走,就像表演給別人看的,直把人看得眼花撩亂,膽顫心驚。
旁邊的沈泰峰也暗暗稱奇不止,眼中不覺閃爍著異芒,不住的點頭。
就在這時,漫天匝地的劍光倏然盡斂,薛建寧闊劍一收,嘿然道:“老夫不想再和你纏鬥下去,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轉身頓足,宛如夜鳥投林,朝一片鬆林間飛去。
呂翔宇看著薛建寧的背影嘿嘿冷笑。
呂翔宇身影一閃,來到沈泰峰的麵前問道:“沈泰峰,你好像對我很了解?”呂翔宇明白剛才沈泰峰讓自己跟著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對付薛建寧,但是沈泰峰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實力的呢?
沈泰峰大有深意的說道:“可以這麼說。在這前麵五裏處有你想見的人。”說著沈泰峰身影一閃,向沈家莊而去。
“有我想見的人?”呂翔宇一愣,隨即一喜。
……
沈芳如來到貴州已經好幾天了,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特別是蔣博文這個人讓他越來越看不透,有的時候沈芳如覺得蔣博文這個人對自己還是像以前一樣,有的時候覺得蔣博文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總之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蔣博文沈芳如越來越弄不清楚了。所以有些事情沈芳如最近也沒有和蔣博文說。
而且現在魔相宗的薛建寧已經來貴州了,沈芳如知道這個薛建寧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是以她現在的武功根本不是薛建寧的對手,她應該怎麼辦?
難道去求自己的父親,不過二十年前由於倪燕娟母親的原因自己曾經和他翻臉,雖然現在已經和解了,但是要她去求他自己還拉不下臉。
看著天空中的明月,沈芳如陷入了沉思。
“美人兒你在想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沈芳如的耳邊響起。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沈芳如有些驚喜的看著呂翔宇。
呂翔宇輕輕的一笑,身體一躍,來到沈芳如的身邊笑道:“我的美人走了,我當然要找她回來了。”
沈芳如嗔道:“你亂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呂翔宇笑了笑道:“你來這裏也不說一聲,倪燕娟著急的不得了。”
“是嗎?現在她知道了嗎?”沈芳如問道。
“不知道,我也是剛知道你在這裏的,明天我就告訴她你在這裏。”呂翔宇搖搖頭道。
“不要,你現在還是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她擔心。”沈芳如連忙道。
“不想讓倪燕娟擔心就更應該告訴她,否則倪燕娟會更加擔心的,還有,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呂翔宇問道。
“唉,其實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沈芳如歎了口氣道。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你是說我嶽母的那件事情?”呂翔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