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南通大師一念及此,陡覺一縷極細的陰氣,逼近身前已不到一尺。心頭不禁一怔,腳下急急忙忙的後退了一步,左手中指一屈,迅快的朝那縷陰氣彈了出去。他使出來的正是佛門的彈指神通,同樣的也彈出了一縷指風,對準對方的一縷陰氣彈去。
呂翔宇當然識貨,佛門作為獨樹一幟的宗教,它的功夫非比尋常,佛門彈指神通更是非同小可,他對自己從劍上施展的魔火焰能否是佛門彈指神通之敵,毫無把握,豈肯和對方硬接?立即長劍一收,身形向旁閃出。這不過是第一招上的事。南通大師雖被他逼得兩次後退,但呂翔宇在最後也向旁閃出,雙方隻能說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有人說呂翔宇現在是分神期的修真者,對付南通大師這樣的人應該很輕鬆,但是不要忘記了,這南通大師曾經是少林寺的第一高手,在叛出少林寺後就投靠了他現在的主子龍氏家族,經過龍氏家族多年的培養,現在的他雖然比不上呂翔宇,但是也可以和出竅期的修真者打的旗鼓相當。
而且人與人之間的鬥爭不僅僅是憑功夫和內力的高低,經驗也非常重要。如果沒有經驗,再厲害也沒有用。呂翔宇雖然和一定的經驗,但是還不如南通大師的狡猾。
呂翔宇大笑道:“南通大師果然名不虛傳,很好,請再接哦一劍。”身形一退即上,長劍疾劈而出。
南通大師道:“幫主身手,也是不同凡響。”他的禪杖也迎了上去。
兩人經過第一招的交手,心知果然遇上了勁敵,誰也不敢大意,一招出手,就各展絕學,劍招杖法,源源使來。呂翔宇人隨劍走,劍勢開闊,長劍忽東忽西,宛如舞著彩帶一般,一道丈長劍光,盤空匝地,使得不可捉摸。
南通大師已經試出了呂翔宇的實力,隨時可以從劍上使出。左手一直屈著中指,隨時準備施展彈指神通。右手禪杖更是縱橫起落,暗勁如山,使出來的正是少林的鎮山杖法——降龍伏虎杖法。兩人這番交手,當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一個劍勢之盛,寒光耀目,即使觀戰的六十二名灰衣道士也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劍招路數。一個杖影如山,這套被譽為具有降龍伏虎之能的杖法;走的是剛猛路子,但南通大師火候精純,已由剛入柔,一枝禪杖在他的手中,剛柔並濟,可剛可柔,使得出神人化。
不過盞茶工夫,兩人已打出了百招。呂翔宇打得心頭火起,一連三劍急如雷霆,疾刺而出,便聽“當”的一聲大響,刺出去的長劍,竟被南通大師的禪杖壓住,杖上含蘊著一般極大的吸力,吸住長劍,再也抽不回來。呂翔宇又驚又恐又怒,左手陡然往下疾揮了出去,橫掃南通大師的雙膝。
南通大師不慌不忙,右手五指一鬆,放開禪杖,足尖輕跳,躍登禪杖之上,雙足再猛然一蹬,一枝禪杖忽然箭一般朝前撞去。這一式,正是南通大師苦練了數十年的神功,在少林七十二藝中,名列第七,也隻有達摩院的長老才能練習,他足踏禪杖,雙手合十當胸,淩空平飛,當真就像達摩祖師一葦渡江。
呂翔宇左手堪堪掃出,南通大師的禪杖已經比飛還快朝他身前直撞過來,一時哪裏還有閃躲的機會?隻聽“砰”的一聲,杖頭撞上他胸口,把他一個人撞得往後倒飛出去數丈來遠,如果不是呂翔宇早就修煉了金身,現在他一定會身受重傷。南通大師卻借著回震之力,也倒飛回去七八尺遠,翩然從杖上飄落,右手及時握住禪杖,抱杖而立,口中低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眼中說不出的得意。
這一段話,說來較饅,實則雙方動作快無比,大家隻看到南通大師騰身而起,腳踏禪杖朝前撞去,呂翔宇就仰跌出去。
“不錯,不愧是少林寺出來的人,想不到你有兩下子。”說著長劍一振,身隨劍上,劍風如濤,陡地迎麵劈來,顯見他在劍上的造詣極深。
南通大師後退一步,舉杖封出。
呂翔宇剛才又丟了臉,現在是含怒出手,一劍出手,第二劍、第三劍接連劈出,使得又急又忙,辛辣無比。使劍的人,多是以刺為主,因為劍身狹長,和刀法不一樣,利於用刺,而不利於用劈,但是呂翔宇卻是記記迎麵劈出。他每一劍出手,都是鼓氣騰身,朝前直劈,猶如乘浪劈風,一伏一起,劍光就像匹練般飛出,聲若裂帛,大有一把劍把對方劈成兩半之勢,可以說極盡聲勢之壯。
南通大師使出來的同樣是一套降龍伏虎杖法,但他似是以短打見長,手握禪杖中間,把一枝八尺長的镔鐵禪杖當作四尺長的雙節棍施展。他雙手連展,左右逢源,上下挑劈,一個人隨棍遊走,忽進忽退,和呂翔宇的騰身劍,形如鼓浪,正如棋逢敵手。他們雙方愈打愈急,杖影、劍光,互相糾纏在一起,令人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劍、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