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噴出一口血來,便就昏死了過去,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誰都能看得出來元慶絕對是受到了不可忽視的重傷,如果沒有什麼靈丹妙藥的話,想來少說也要在床上躺幾個月。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還是寧徹的實力,眾人都看得很清楚,寧徹絕對是以純肉身之力與曾毅鳴還有元慶進行對抗。
而元慶甚至使出了最強殺招,卻也沒能夠傷到寧徹一星半點。
他隨後所表現出來的戰力令人驚恐,強橫的肉身,恐怖的速度,身上卻沒有半分元力波動,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寧徹修煉的真是被人棄之如敝履的煉體術。
眾人朝另一邊望去,寧徹早已不見了蹤影,同去的還有那原本站在盤龍石柱上的黑色胖鳥以及丘山。
長風呼嘯,波動滾滾,兩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演武場內,一人身著黑色長袍,一人穿白色長衫,袖袍卷動,顯得頗為匆忙。
“見過長老!”眾人齊齊彎腰施禮。
這兩位正是甲級天階班的黑白教習,墨杉、雪飲,據說這二人修為深不可測,甚至比武宗內一些高層長老還要強大,但是他們卻甘願屈居教習的職位,深受武宗學子的敬重。
墨杉、雪飲二人麵色凝重,未去理會這些施禮的學子,一人衝向曾毅鳴,一人則衝向元慶,各自探了探鼻息,這才舒緩了一口氣,從袖口裏取出丹藥喂二人服下,手中結法印摁在兩人胸口之上,為他們療傷。
盞茶之後,墨杉與雪飲幾乎同時鬆手,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些,眾人知道曾毅鳴與元慶的傷勢應是已無大礙,隨後,墨杉與雪飲對視一眼,挾著曾毅鳴與元慶兩人消失在原處。
墨杉與雪飲兩人一走,原本壓抑的廣場在一瞬間又哄鬧了起來,議論不止。
“你們說,寧徹他的極限在何處?”
“這恐怕不好說,元慶是凝氣境中期的武者,使出那一記秋風劍勾動了秋意,威力大增,怕是連凝氣境大成的武者也不敢輕視,可是對寧徹卻完全沒有阻礙,也就是說他的實力至少可以媲美凝氣境大成。而這隻是最保守的估量,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可與大圓滿武者抗衡!”
“怎麼可能,這麼強?”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寧徹修的應該就是煉體無疑了。我從一些書籍之中了解到,有些人天生神力,在煉體一途上有驚人的天賦。”
一人歎道:“唉,可恨,我在未進書院前也曾被他辱過,本以為等我踏入凝氣境可報仇,可是……難道說我永世都無機會雪恨了麼?”
“那可不一定。”先前那人又道。
“怎麼說?”
“要想在煉體一途有所成就,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煉體術功法,光憑《基礎煉體訣》是絕對不行的;再其次,需要有各種天材地寶淬煉身體,而這兩樣,別說他一個區區的元帥府末孫,就連我大乾王朝的皇帝也享受不起!
所以說,他縱使有再好的天賦,沒有資源也無用。他終究不可能會走得太遠,會被我等所超越!”
“太好了!”一些人歡愉。
“還有啊,曾毅鳴與元慶二人此次都是因寧徹而傷,誰都知道寧元帥與元相不和。元帥府人丁不興,寧家之虎寧顥隨大元帥出征,隻留下寧徹一人在皇都。而元相卻子嗣眾多,怕是不會讓此事那麼輕易地揭過去。”
“對,元相嫡長子,甲級天階班的元戰,也是狠人一個,據說皇都中的年輕一代隻有寧顥能蓋他一頭。”
“嘁,何至於此,那元慶的胞兄元暉前些日子已是凝氣境大圓滿,再不濟還有乙級班的幾個元家子弟,元戰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自降身份來為難寧徹?”
“是是是……”
…………
在廣場上一片騷動的時候,引發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寧徹卻在丘山的引領下大搖大擺的參觀著武宗內的各式建築。
“寧徹,你這幾個月又去哪裏了?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你現在實力到底有多強?”丘山迫不及待的開口,他確實是太好奇了,寧徹很神秘,經常會消失幾個月,而每次再出現時,他的實力都會大增,但是這一次的變化給丘山帶了太大的震撼!
寧徹微微一笑,神秘道:“不可說,我隻能告訴你,我這次外出遇到了一位高人,並且拜他為師,至於我現在的實力,足夠你我二人在這皇都裏繼續橫著走路!”
“師父?”丘山的眼睛裏一亮,他平日最愛聽茶館裏聽說書人說書,對於其中的一些類似於遇見名師從此脫胎換骨之類的劇情百聽不厭,沒想到現實中也能遇到真事,興奮道,“咱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在何處?我應該好好款待款待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