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結束後,隸屬於相柳大部的眾多人族部落,部落之間的矛盾非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似乎更加激化了。
他們通過各種渠道得知,參與試煉的後輩精英,其實折損在妖獸口中的並不多,更多的反而是死在同樣參與試煉的人族手中。
而昊嵐部落的情況最為嚴重,當昊陽背著昊文昊武冰冷的屍體出現在昊滿山麵前時,昊滿山直接昏了過去,但他醒過來之後,卻出人意料的平靜,沒有一絲痛苦或者憤怒的情緒宣泄,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條條命令通過下人傳達出去。
就在這些命令傳達出去的第二天,嵐族所有進出相柳城的商隊,都無一幸免的遭到了強盜的洗劫,這些強盜不但將貨物搶奪一空,而且連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其中還包括幾名負責護送貴重貨物,修為已是凝血巔峰的強者,同樣也都死在了這群強盜手中。
不僅如此,有八層以上平常向嵐族提供原料的商家,幾乎在同一時間,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暫停同嵐族的貿易往來,這使得嵐族在相柳城的各大產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嵐鵬自然猜到了這些背後的根源,他知道,這是昊滿山展開的報複,可他的兒子同樣死在了試煉中,而且是屍骨無存,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下的手,雖然他至今都不相信昊陽有這個能耐,可事實擺在眼前。
於是嵐族毫不示弱的展開了反擊,他們派出了大量的死士,以同樣的手段襲擊昊族的商隊,可昊族早有防備,因此這些死士大多無功而返。
但嵐族不可能就此罷手,他們索性暫停相柳城的所有產業,將人手全部調回了昊嵐部落,與此同時,昊族也舉族遷到相柳城。
就這樣,昊嵐兩族徹底決裂,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昊嵐部落,就此成為曆史。
……
“少主!這兩天的事……”
“福伯,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讚同二叔的決定,與其慢慢被嵐族蠶食,還不如早點跟他們撕破臉皮,何況二叔這麼多年紮根相柳城,家底殷實,族人在這裏反而安全一些。”
昊陽轉過身,看著福伯,這位老人已是滿頭白發,二叔這樣的安排,也正好讓他可以在相柳城安享晚年,他接著說道。
“福伯,我明日便要到軍部去了,按照他們的規矩,至少要等到十年以後,並且立下相應的戰功才能退伍返族,反正我這少主也沒什麼實權,要不是二叔的原因,估計早被部分族人給頂下去了,我這一走,正好將族中的事情全部交給二叔了,福伯,你多看著點二叔,昊文昊武的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我怕他做傻事,至於我,你就不用擔心了,人總要經曆風雨才能成長的。”
福伯幾乎是將昊陽一手帶大的,將其當做親孫兒一般愛護,見到昊陽經過這次試煉之後,成熟了許多,很欣慰,可他一想到日後昊陽孤身一人在軍中闖蕩,又很擔心,畢竟他深知那裏的危險。
“少主既然都安排好了,我照辦就是,隻是還有一事,想要跟少主確認一下,是有關玉龍鱗的,那日聽少主說了試煉的經曆之後,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知少主現在能否將玉龍鱗再次喚出?”
“那日玉龍鱗消失之後,我便沒有再去嚐試,現在聽福伯這麼一說,倒可以試試……”
昊陽一邊說著,一邊嚐試著驅動玉龍鱗,可此時玉龍鱗早就不見了,於是他隻能嚐試著將念頭放在胸前的那塊印記上。
哪知他腦中剛生出這樣的念頭,胸口印記光芒一閃,竟脫離出來,懸在空中,重新化作玉龍鱗。
“怎會如此!”
昊陽目睹這一變化,十分震驚,雖然發生在他的身上,可這樣的變化超出了他的認知,福伯見此,似乎勾起了對過往的回憶,神色複雜,他喃喃道。
“太像了,太像了……”
“福伯?這是怎麼回事?像什麼?”
福伯讓昊陽將玉龍鱗收起來,十分鄭重的說道。
“少主,你如今已有煉體六重的修為,再配合玉龍鱗,在煉體階段,可以說已經也沒有敵手了。但是我要你保證,在今後,除非被逼到了生死邊緣,否則不得使用它,而且一旦使用,無論敵友,都不能留下活口。”
“這……為什麼!”
昊陽很少見到福伯這樣鄭重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他不明白,一頭霧水。
“少主,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謹記,因為這不僅僅關係到你個人,還會牽連到整個昊族。”
“福伯,我答應你便是,可你總要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吧。”
“少主,你可知道,你剛才催動玉龍鱗的手段與那些人極為相似,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學得,但這裏是巫族,若是被別人發現,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