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聲長嘯,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居然是上山打柴的穆槐,而此刻的穆槐哪還有半分羸弱老者的模樣,身形筆直如鬆,目光尖銳如電,舉手投足間帶有一股懾人的氣勢,十足一個修煉高手的模樣。
穆槐臉上帶有一絲慌亂,落地之後他竟是直接望向宛晴,確切的說是望向宛晴左手臂上那翠綠的玉鐲,見之完好無損,才舒了一口氣,也不知剛剛他那句住手到底是衝著誰喊出的。
而後穆槐緩緩轉過頭,望向身前這一幫殺氣騰騰的士兵,冷笑一聲,說道,“帝都禁衛軍嗎?好威風,好威風啊!”一連說了兩個好威風,但穆槐哪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臉上竟是嘲諷之色。
軍官見狀眉頭一皺,道“決計不能留活口,除了那個男子,其餘的都殺掉。”聽了他的話,身旁的士兵齊聲答應了一句,便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見狀海嵐焦急的叫道,“穆爺爺小心!”卻見穆槐連動都不動一下,隻是仰天而立,“哈哈哈,十五年了,我的這雙手已經砍了十五年的柴了,今日就殺個痛快吧!”言畢,穆槐輕嘯一聲,衝入了士兵之中,猶如虎如羊群一般,百餘名士兵竟然沒有一人是他一合之將,穆槐殺了個三進三出,渾身沾滿了鮮血,如同從地獄之中走出的殺神一般!
一刀將最後一個軍官的腦袋剁下,穆槐也常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酸澀的手指,穆槐苦笑一聲,自己還真是老了,十幾年沒動手,殺這麼幾個低級士兵,就有了疲勞的感覺了。
“啪,啪,啪,想不到在這麼一個窮鄉僻壤,還能遇到一個修師級的高手,真是難得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海嵐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剛剛舉止怪異的帶白色麵具的白衣男子。
穆槐的動作一怔,而後手掌緩緩握拳,轉過頭來,望向白衣男子,“聆音閣的人竟然都出動了,看來你們的目標不是我這個糟老頭子,應該是那個少年吧!我很好奇他身上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居然值得你們聆音閣費這麼大的功夫?”
聽了穆槐的話海嵐不由得愣住了,“為了我,怎麼可能,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甚至都不認識我!”海嵐心中一動,他想起了當初劫持他和他的朋友們的那夥神秘人,“難道這人和那夥神秘人是一夥的?”
白銀男子冷冷的看了穆槐一眼,收起了剛剛那一副玩笑的表情,開口道,“我還是看走了眼,你居然知道我們聆音閣,看來你的身份也不簡單,不過不急,一會將你擒下後,我就會全部明白了。”白衣男子一副事情竟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剛剛穆槐殺了百餘名士兵對他而言似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穆槐哈哈大笑道,“鼠輩膽敢如此猖狂!”言畢直接衝了上去,與白衣男子打鬥在了一起。隻見白衣男子用一白色折扇,不知是何材質構成,舞動起來虎虎生風,扇子劃過青石板就是一道深深的印痕,顯然是鋒利無比。反觀穆槐沒有使用任何兵器,運起元力後整個袖口宛如鋼板,與白衣男子的扇子撞擊在一起後響起陣陣金石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