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成了莫名家裏的常客,雖然凶手藏匿起來絲毫找不到任何線索,但是在令狐明和莫名的幫助下,齊妙做出了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畫像。
此人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不是本地人,很有可能是南方城市的人,表麵上經營古玩字畫等文藝產品,文質彬彬,謹慎小心,此人最大的性格特點是隱忍,不會輕易做草率的事情。
到目前隻能描述到這種程度,這還多虧了令狐明敏銳的聽力。
這些信息不算詳盡,但有總好過無,這些信息給莫名傳達了一個信號,此人極其危險,主播案件裏無辜的兩人足以說明這人的心狠手辣以及小心謹慎。
莫名極其鬱悶,他知道這人此行的目的,但他卻猜不到這人的手段。莫名曾想過把自己暴露出來,但這風險太大,因為現在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有沒有後援,一旦信息走漏,莫名等人隻怕會召來不盡的麻煩,畢竟他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地下組織到底是何規模。
而齊妙擔心的卻是怕對方跟五叔一樣會采用極端的方式大開殺戒,這將會引起社會的恐慌。所以這些天,齊妙一直坐立不安,極其煩躁,她甚至想通過人海戰術逐個排查。莫名理解齊妙的心情,但卻不讚同她的想法,莫名想通過一些方式引導齊妙走出思維困境。
令狐明一直在旁邊玩著沙漏,並沒有參與莫名和齊妙的談話。
莫名盯著令狐明手中的沙漏怔怔出神,然後看著齊妙說道:“如果你是這個人,一方麵你要調查五叔的死因,另一方麵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你會怎麼做?”
齊妙蹙眉想了一會,說道:“這種情況下,我身懷異能,無所畏懼,抓住當事人問個明白。”
莫名搖搖頭,說道:“五叔蹊蹺的死你肯定會察覺的,你猜到我的存在,這樣下手並不妥,因為你不知道是否是我的敵手。”
齊妙恍然大悟,說道:“抱歉,我把這件事忽略了,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會先調查你的存在,可能的話把你殺掉,如果不行,搬救兵。但是,這裏有個問題,他為何會因為一個五叔而冒險做這些事情。”
莫名對齊妙的回答很認可,說道:“因為五叔是一個地下組織的成員。”
“地下組織?”齊妙問道。
莫名抬頭看看令狐明,後者點點頭,莫名繼續說道:“這是我們的猜測,不過現在可以驗證它的存在,五叔以及五叔的幫手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我們曾經暗地裏調查過這個組織,但它隱藏得極深,而且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在保護這個組織,我們無功而返,沒想到它居然主動找上了我們。”
齊妙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組織,而且從莫名話裏的意思看來,這個組織的背景頗複雜,她問道:“你怎麼會跟這種組織有關聯。”
莫名臉色沉重,沒有回答齊妙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他要找的是我,不是其他人,隻要我們的這方不采取極端的行動,他不會傷害無辜的人,現在是一個僵局,誰也不敢走出第一步,走不好的話會很致命,因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正是因為你處於危險中,我才會比較著急,畢竟是我們請你來的,我們要保證你的安全。”齊妙淡淡說道。
齊妙的話讓莫名有些許感動,已經好久沒人說出關心他的話了,莫名淡淡一笑,說道:“你放心,一般手段還威脅不到我,再說,我身邊有他。”莫名指了指令狐明。
“他要調查我,勢必要通過你們那裏的人,他不會冒險接近你和唐隊的,我比較擔心你們其他的同事。”莫名繼續說道。
“你是說警隊裏會有內奸?”齊妙驚訝問道。
“隻是猜測,但不能排除這個懷疑,你留意一下,防範於未然,不然我們會很被動的。”莫名說道。
齊妙搖搖頭,不讚同莫名的說法,隊裏的成員根正苗紅,這麼多年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莫名想的有些多了,但她並沒有立即反駁,因為莫名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思量再三,齊妙說道:“我留意一下。”
送齊妙離開的時候,齊妙轉過頭看著莫名認真說道:“對方衝你而來,你小心點。”
莫名笑了笑,答道:“好的,你也是,那張符一定要戴在身上。”
齊妙指了指心口,示意莫名放心。
看著齊妙消失在視野中,莫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