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回到家中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這麼早回家她居然有些不適應。洗漱過後,她坐在沙發上梳理案情,可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任何頭緒,頭有些隱隱作痛,她幹脆不再去想,打開電視,裏麵正在放映現在一部很火的宮廷內鬥劇。
齊妙有點累,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裏的這些女人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她心中不禁感歎起來。
看著、看著,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真是一個逼真的夢!
齊妙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周圍清晰的景物和人物真的跟現實沒有一絲差別,有那麼一個瞬間,她都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她置身於一個古代的大宅子裏,或者說是她飄在大宅子裏,周圍的人看不見她,但她卻可以看見其他人。
大宅子裏張燈結彩,布置得喜氣洋洋。
門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當前一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身新郎官的打扮,他後麵跟著迎親歸來的隊伍,紅紅的花轎裏坐著新娘。
新郎官滿麵春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帶著迎親的隊伍從大宅子的側門進入,然後拐向宅子偏僻的角落。
看到他們從側門走進,齊妙知道這宅子的主人是在納妾,不過從宅子裏的精心布置上來看,這個新郎官對這個小妾是偏愛異常,按理說,古人納妾的時候宅子裏是不會布置得這麼精細和認真。看到這裏,齊妙對這個小妾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可人,讓新郎官甘願不顧社會風俗的製約把納妾之事搞得這麼隆重。
宅子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臉露高興的神色,隻有一人除外。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小,比新郎官至少大了七八歲,她容貌普通,身材臃腫,但衣著華麗,身邊跟著兩個丫鬟,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這個宅子裏的正房,她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周圍忙碌的下人。
新郎官和這個正房打了個照麵,對正房陰冷的麵色不以為意,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花轎裏。吩咐著下屬把小妾領到偏房中。
齊妙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小妾以後有的苦吃了。
夜晚,院子裏燈火通明,唯有正房那裏暗著燈。
齊妙來到偏房裏,她太好奇想看看這個小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古代納妾不會宴請賓朋,隻是草草的搞個儀式就可以了。齊妙並沒有等很久,新郎官很快便來到了偏房中,他輕輕挑開小妾的紅蓋頭,裏麵出現了一張絕美的臉龐。
雖然同為漂亮的女人,但齊妙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妾真的美,美得連齊妙這個同性都有些臉紅,難怪新郎官如此開心,得此佳人誰能不開心。
新郎官和小妾在桌前推杯換盞,竊竊私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看得出來,這兩人是真心相愛。
酒過三巡,小妾不勝酒力,推遲不喝,在屋裏給新郎官獻舞一支。
這個小妾不光麵容姣好,舞姿也是曼妙無雙。
跳著跳著,跳的新郎官魂不守魄,抱起小妾,吹滅燭火,走進帳中。
齊妙趕緊退到屋外,有些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遊蕩在宅子裏,不經意間走到了正房屋外,屋裏隱約有哭泣聲。齊妙歎了口氣,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翌日,小妾一身淡衣,不施粉黛,在新郎官的陪同下給正房施禮,正房臉色雖不好看,但卻絲毫沒有刁難小妾的意思。齊妙放下心來,看來這個正房也算是個識趣之人。
齊妙在這個逼真的夢裏待了許久,日升日落,月落月生,在夢裏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
新郎官終日和小妾纏綿在一起,周圍的世界隻因為小妾一人而存在,他似乎都忘了還有正房這麼一個人。
正房屋裏每晚都有著悲慘的哭泣聲,哭泣聲越來越大,到最後變為淒慘的嘶吼。
一日深夜,宅子裏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他跳過圍牆,摸進正房的屋裏,屋內兩人竊竊私語,緊接著便傳來正房壓抑已久的靡靡之音。齊妙聽得麵紅耳赤,遠遠避開。
正房偷人,在古代這可是個大事,男主人被綠了,隻怕這個正房沒有好果子吃了。
過了許多日,正房偷人的事還是被男主人知道了,隻不過他絲毫不在意,任其發展,他的心全在小妾身上,完全不理會被綠的這奇恥大辱之事。
兩對男女相安無事,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著。齊妙真的是大跌眼鏡,原來古人的觀念也是很開放的。
這日,男主人收拾行囊,看這模樣是要出趟遠門,小妾哭得梨花帶雨,漂亮的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男主人不舍地和小妾輕了又親、抱了又抱,安慰她,他很快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