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鶴影,山穀,濁酒。
殘陽,冷的讓人刺骨。
濁酒,冷的滴滴灼心。
少年迷茫的坐在山穀之巔,身旁插著一把生鏽的斷劍。
拿起手中就酒壇,咕嚕咕嚕,淚水摻雜著酒水流進少年的喉嚨,殘陽的照耀下顯得落寞,孤獨。
“劍靈根不應屬於昊然這種低賤之人,剝骨!贈與天劍宗大弟子!”
“低賤之人!低賤之人!”少年冷笑著,哭著,吼出這幾個字。
“嗖——”
忽然,一個酒壇淩空飛出,攜帶著強大的勁氣,猛的砸來。
少年沒有反應,即便是反應過來,也絲毫沒有辦法。
砰!
灰褐色的酒壇狠狠砸到少年頭部,酒壇破碎,濁酒撒了少年一身,還有流出了鮮血。
“昊然!你個廢物,你配父親大人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嗎?”
“靈根沒了有怎麼樣?你難道就這樣一直消極下去!”
“你想死是嗎?這山穀這麼深!跳下去啊!跳下去啊!”
冷厲的嗬斥聲,由遠而近。
一個白衣紗裙的少女****起伏,攜帶者巨大的恨意說道。
隻是,隨著那股怨恨的話說出口後,眼眸中強忍著低落的淚水。
昊然繼續仰頭,喝酒。
咕嚕咕嚕,濁酒是那熾熱,卻又那麼冰冷。
像刺骨的劍,狠狠的插進他的心窩,血很熱,劍很冷。
他的心,也如空蕩蕩的酒壺,空了,也冷了。
他站了起來,如同暮年的老人。
“雅兒。”聲音是那般弱不禁風,一刮就倒。
“別叫我!你這個廢物,你怎麼不被妖獸給吃了?枉費父親大人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
“你活該擁有這般天賦一事無成,活該被人恥笑,活該成為寧白郡口中最大的笑話!”
少女的話,猶如一把利劍,刺入昊然的胸膛。
昊然的情緒,依然冷漠,那麼黯淡。
或許,在靈根被剝骨之後,他連情緒都沒有了,他不配擁有。
“你說話呀,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反抗呀!你打我呀!”少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眼眸中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
“張雅兒,別勸你那個天才哥哥了,有點骨氣的話早就跳下去著萬丈深淵,或者抹脖子自殺了。”濃濃的諷刺聲傳進昊然的耳朵裏,他依然冷漠。
隨後,一名身材修長的白衣少年駕馭飛劍而來。
他站立在紫色光暈的飛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昊然,眼中赤裸裸的透露出戲虐二字。
“我的事,不用你管!”
少女依然冷漠,拒人之千裏之外。
“張雅兒,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不要以為你有幾分姿色,我就會一直順著你。”
“大長老已經說了,你為了養生丹,已經答應與我雙修!莫非,你是玩我?那就不要怪我炎彬不客氣了!”
白衣青年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撕破臉皮冷聲對張雅說道。
張雅兒嬌軀陡然一震,臉色瞬間蒼白。
她沉默許久,隨即回頭,看向白衣青年,目光以及冷淡:“炎彬,我張雅兒既然答應,就絕不會食言,不過現在我不想看到你,請走!”
“好!我可期待著天劍宗第一美女張雅兒是如何在新婚之夜的表現。”炎彬目光****的看了看張雅兒凹凸有致的身材後,駕馭著飛劍狂笑著離去。
張雅兒歎息一聲,目光轉向了昊然的臉上。
此刻,她並未留意到昊然那複雜的眼神。
張雅兒盯著昊然,見昊然依然頹廢不堪的模樣,她美眸中閃出一抹失望。
她轉過身去,一步步離去,身影很落寞,也很滄桑。
沙沙沙。
但在那一刻,她忽然轉身,強勁猛烈的氣勁朝昊然額頭打去。
昊然身軀一震,頓時大腦一黑,軟綿綿的倒下去了。
也就是在此刻,張雅兒目光不在冷淡,反而有一絲溫柔和溫暖。
“哥哥,這是養生丹,把它煉化後可以修複你剝骨後的痛苦。雖然你無法修煉,但你可以回到家族中尋求庇護,到那時候,找一個不漂亮,但勤勞,淑慧的妻子,幸福的過完一生。”
張雅兒說完這句話,從手中戒指取出一瓶丹藥放在昊然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