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不敢在現實生活中弑父,隻在做了標記,可以回流的荒廢未來時光裏發泄怨恨。
盡管不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盡管對父母的情義已經淡漠,但親眼目睹這種事情,對心理也是致命的摧殘。
人的心靈靠父母來塑造,不由自主,成長過程裏父母任何一方出現問題對心靈來說都是致命影響,無法挽回。
“怎麼了,為什麼打我媽?”陸川盡量抑製憤怒,對陸海說道。
陸海似乎沒打夠,想繼續打,但被陸川阻止了。
陸海道:“這不關你的事,鬆開手。”
陸川額頭青筋暴起,奪過陸海手裏的掃帚,手上一用力,掃帚化成了粉末。
陸川道:“什麼叫不關我的事,這是我媽!告訴你,我忍受了你很久。”
看到掃帚化成了粉末這種超自然現象,陸川母親杜雲忍著疼把陸川往外拉。
杜雲道:“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別做傻事。”
陸海也知道一個由物質構成的東西沒被火燒不可能化成粉末,這是超自然力量。
再看到陸川額頭的青筋暴起,陸海有些害怕,對陸川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陸海不打算說原因,這種人有一萬個打老婆的借口,沒有一個不打的理由。
見陸海不說話,陸川也不想再說話,帶著母親離開了家。
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雖然被打的很疼,但杜雲不想去醫院:“也沒什麼大事,幹嘛要去醫院,在家養養就行了。”
陸川也不說話,掏出手機給陳帆打去了電話:“小帆帆你手上有療傷的藥嗎?”
手機那邊陳帆聞言急道:“有啊,怎麼了,你受傷了?”
陸川道:“我媽受傷,你帶著點藥來日照。”
陳帆聽到陸川跑日照去了,一時間不悅,幽怨道:“你怎麼到處亂跑也不帶著我。”
話還沒說完陳帆就意識到了不對,心想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陸川接到母親受傷的電話才急匆匆趕回去,她不僅不理解,還在責怪。
心念及此,陳帆立刻改了口吻道:“好的,我馬上到。”
陸川道:“嗯,路上注意安全。”
出租車開進市醫院,陸川攙扶著杜雲走進了急診科。
“我沒事,用不著來醫院。”
走進急診科,杜雲極力反抗。
醫院是個無底洞,進來不扒層皮別想出去,而且被宰還要感恩戴德。
窮人生了病隻能忍,直到不能被挽救,然後被一群道德帝指責為什麼不及時治療呢。
金錢至上的時代,沒有錢寸步難行。
陸川道:“媽,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工作了,一個月三十萬美元的工資,盡管花。”
杜雲震驚道:“三十萬?美元?你這是什麼工作,孩子你可不能做邪事,走邪路啊,當年你大舅就走了邪路。”
陸川帶著母親往急診科,道:“正路好走誰走邪路。”
人間正道有土匪,條條大路都收費,對於死鬼大舅,陸川有了一定的同情。
當然,對於這一次發生在自己家裏的暴力事件,陸川覺得其中離不開大舅的挑撥。
一係列檢查下來,杜雲斷了兩根肋骨,上手臂凹陷下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