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深刻覺得一個男銀可以不要女銀,可以不要男銀,但必須要擁有一輛車,哪怕是一輛QQ,哪怕是一輛奇瑞。
車再拋錨,再斷軸承,再被紮胎也屬於自己,不會跟著別人跑,絕對的忠誠。
而且打出租車太不方便,還花錢,還得看司機臉色。
陸川打算這一個月工資在城裏買個房子,讓母親去住下,然後再給自己買輛車。
回到家,激烈爭吵聲傳來,家門口圍了一群鄉親在看熱鬧,母親跟父親和爺爺奶奶在爭吵著什麼,陳帆站在中間阻止著可能發生的暴力。
陸川擠開龐大的圍觀人群,來到了家門口。
陳帆看到陸川到來,如同見到了親人,激動萬分,道:“你總算來了。”
陸川皺眉,問道:“怎麼了,怎麼跑這裏來了。”
陳帆道:“阿姨非要回來,我攔不住,叔不讓姨進家。”
陸川道:“不讓進不進就是了,就好像誰願意進似的。”
陸川說著,拉住母親胳膊要往村莊外走,杜雲極力甩脫陸川的手,道:“憑什麼,這個家我苦苦經營了二十年,憑什麼不讓我進。”
二十年的心血,二十年苦苦支撐,說不讓進就不讓進了?
陸川父親陸海義正言辭,大義淩然,道:“我們陸家不歡迎不孝順父母的人。”
陸川再次拉住母親手臂,動用陰間力量,手上用力,拖拽著杜雲往村外走。
所謂孝順,隻是既得利益者閑著時候的消遣和流氓無能者的庇護所。
金錢至上的時代,都在忙著賺錢,忙著曬朋友圈,哪裏有人願意陪伴父母,除了聽到筷子兄弟《父親》歌聲時虛偽性的熱淚盈眶,然後繼續不跟父母來往。
如同學校組織學生給父母洗腳,父母孩子哭成一團,此後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這片土地的人們早已經習慣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生活,說哭就能哭,說熱淚盈眶就熱淚盈眶,如同曹縣被愚弄著的人們。
陸川拉著母親往村外走,嘴上說道:“不讓進就別進,女人要學會有尊嚴,老媽,你等一年,你看看他是不是下跪磕頭求著你回去。”
杜雲依舊想甩脫陸川,但陸川手上力度太大,根本甩脫不了,道:“孩子你放開我,這個家我辛苦經營了二十年,你讓我怎麼可能甘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川的死亡標記死鬼大舅杜連飄了出來,看著杜雲,道:“大姐?”
杜雲看不到已經變成死亡標記的杜連,依舊想甩脫陸川。
陸川看到死亡標記杜連飄出來道:“你已經變成了鬼,我媽看不見你!”
杜連緊接著打量陸川,道:“我大姐是你母親?也就是說你是我外甥?我說怎麼對你有一種親近感。你說我變成鬼了?”
陸川道:“是的。”
“我變成了鬼?”
死亡標記杜連一怔,隨即大量記憶瘋狂湧入腦海,趙妍離他而去,生活沒有希望和色彩,服毒自盡,留下詛咒,被地府鬼差抓進地獄,受盡折磨,偶然間得到了地獄的核心之物融合於體內,從地獄裏逃出來,苦修鬼術,殺死了冥王。
“是啊,我已經變成了鬼,一個外貌比內心更加醜陋的鬼。”
杜連雙眼通紅,為什麼,明明已經安息,卻還要讓他蘇醒過來,清晰的去麵對千方百計逃避的事情。
杜連飄在陸川身前,問道:“我的父親母親,也就是你的姥爺姥姥現在如何!”
陸川道:“已經被你詛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