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杜連飄離陸川身體,繞著包廂四處轉,想親眼看看當代化的娛樂。
他那個年代別說這種KTV,就連聽歌都不允許,想聽都得偷偷摸摸的聽,若是被發現聽鄧麗君的歌會被各種指責、咒罵以及冷嘲熱諷。
曾經嚴肅的事情放到現在顯得荒唐可笑,現在嚴肅的事情說不定在未來也顯得無比可笑。
標記杜連不禁點頭,時代總是在發展和進步,有這點就足夠了。
看著一顆頭顱繞著包廂轉,這等恐怖景象似乎並未引起尖叫之類。
劉建和豔帝在當初眼睛裏抹牛眼淚的時候,就看到過陸川頭頂飄著的鬼頭,那時候嚇了一跳,但是跳過之後就習慣了,而這裏陪酒陪睡的公主們也是鬼麵人,對死亡標記並不陌生。
隻是讓她們意外的是陸川是觸犯禁忌的,死亡標記擁有自主意識,明顯是飲食了鬼麵人鮮血所致。
鬼麵人是不允許喂食死亡標記自身鮮血的。
標記杜連轉了一圈,回到陸川身前,這時陸川已經唱到了第二段“這兒寒光凶凶滴野狼”,標記杜連飄過來,咳嗽一聲,道:“外甥,我得批評你一句,你有對象還來這種地方尋歡,這不道德。”
陸川將鼻子湊近身邊少女的身體,嗅聞少女體香和發香,聞言說道:“哎呀大舅,咱們不是一個時代的銀,道德在咱們這裏不是活下去的快樂源泉,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大舅,如果你也活在這個時代,也許就不會為了一個女銀自盡了。”
標記杜連歎了口氣,道:“你大舅我這輩子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一無是處,唯一可以值得驕傲的就是代替她去死。”
陸川正在喝酒唱歌樓美女,狂躁的音樂刺激著腦海裏的多巴胺,他沒有仔細去聽死鬼大舅的話,道:“女銀都是玩物,大舅,我見過很多女銀,親耳聽到過很多女銀內心真實話語,她們渴望放縱,渴望尋求刺激,不想負責任。”
怎樣的處事態度決定了怎樣被對待,中國的女人被時代和環境染上了非常濃重的色彩。
她們總以為發達國家的女人很開放,她們總覺得女人開放才是道理,陸川見多了女人的朝三暮四,見多了女人的一夜情放縱,沒有理由去相信什麼從一而終的情。
標記杜連道:“外甥你隻見樹木,不見森林,別的女銀不敢說,我跟趙妍的情是真誠的。”
陸川道:“你真的確定她在跟你談對象的時候沒有喜歡過別人嗎?”
陸川對女人是一萬個不相信,女人對給她理發的陌生男理發師都能輕易動心,更不用說其他強大的誘惑。
陸川一說起這個,標記杜連立刻沉默,似乎被說到了傷心處,安靜的飄回了陸川體內。
女人跟男人一樣在朝三暮四,歲月流逝下,沒有不變的熾熱情感。
情人情是假,唯有錢是真。
有錢就可以買一個少女或者姑娘一個夜晚的絕對忠誠,何樂而不為呢。
隻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
狂躁的音樂,閃爍的燈光,滿地的酒瓶,東倒西歪的大醉少女和姑娘,一件件衣服被脫落,沙發上,地上,少女和姑娘們的身體被一次次的衝撞著。
年輕的歲月在迷失著,放縱著,狂歡著,然後迎接明天酒醒後的漫長空虛,沒有應該的熱血色彩。
陸川出出入入,他有個潔癖,不喜歡女人全部脫掉衣服,他對這種事有一種美好感,不穿衣服會破壞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