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身上的力量緊了起來,他的擁抱瞬間變得霸道了起來,令她動彈不得。
“安份些,否則別怪我幹出什麼壞事來。”
他的呼息,似乎粗厚了起來,千雪就算沒有過男女之間那方麵的經驗,卻也知道這點常識,她的身體一僵,當真不敢亂動了。
可不是說笑的,今晚可是大哥的關鍵時期,要是讓這個披著人皮的狼亂來,那得多耽誤事啊。
千雪的臉色微微一紅,嘴角抿笑,視線落在了令狐千壹的臉上,而正是因為她沒有移眼,所以錯過了赫連雅望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兒狼狽。
向來淡定如斯的他,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有了衝動,而且還是這種該死的,屬於男人正常的粗暴衝動。
氣氛,顯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千雪還是識相的,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保持點距離得好,她身子一動,坐上了臥塌,“我們這樣一直盯著也不是辦法,赫連雅望,你彈琴給我聽吧。”
他似乎有些意外她做這樣的要求,隨即後退了一步,手輕輕一揚,一把通紅的琴顯現了出來,似乎是懶得再動,不過是一個動作,不遠處的椅子在他手起手落的時候,迅速的移至他的麵前。
千雪留意到了,這個動作便是之前在國師府時,他用在她身上的幻術,相當的驚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能隨他移來揮去的,更何況是一把琴台。
琴聲起,如飄飛在空中的花朵般,有些繽紛,那樣的曲調有著淡淡的曖昧,柔柔的暖意,千雪不禁看著赫連雅望的俊臉。
無疑問的,他的外貌很優秀,五官既不是小白臉的型,也不是剛毅的,像是由潤玉雕琢而成的,每一個器官都是藝術家巧奪天工下的精品,將最完美的五官聚合到一起,深邃而迷人,加上他自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清雅淡然,聖潔如蓮。
燭光打在他的身上,映出他完美身形的輪廓,優雅的氣質,俊美的容貌,尊貴得令人觸不可及。
憑良心說,的確很賞心悅目。
隻不過……千雪側了側頭,雙眼精銳的在赫連雅望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她總覺得在赫連雅望的身上,看到了別人的影子,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金戒指,再抬頭看看赫連雅望,總覺得赫連雅望彈琴時的神色,與無弦很神似。
她站起身,剛想走向他時,身後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她猛然回頭,蹲伏在床邊,“哥?”
床上的人,緩緩張開了雙眼,先是有些茫然,接著下意識的朝著聲線側過來了臉,他的黑眸裏映出一張擔憂而熟悉的帶疤臉龐,臉上一喜。
“千、千千……雪。”
他出口的話語依舊不流暢,卻叫千雪覺得悅耳極了,她伸出手抱住他的頭,臉也挨了過去,眼裏有了濕意。
胸口那股突然湧上的熱,眼眶泛起了酸,看著一直掛心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叫著自己,一股陌生的情潮湧了上來,讓她流下了第一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