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她的興奮，穆子非語氣終於不再是硬梆梆的了：“那麼，我晚上再聯係你？”
“好的。拜拜！”由於興奮過度，她沒等穆子非說完話就徑自掛斷了電話，第一時間向付菁蕪報告好消息。
付菁蕪正網上和人語音聊天，聊得挺入迷的，古小苗來了都不知道。
古小苗沒有去看她和誰聊天，腦子裏想的都是穆子非。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啊，說不期待是假的，即使最後她會落得陪襯的下場，也勉強算是約會過了。
“小菁，他打電話過來了。”古小苗用力拍拍付菁蕪的肩，然後蹲到她的身邊，笑得隻見牙齒不見眼睛，表情十足是一隻小狗。
付菁蕪沒想到古小苗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聊天窗口收起，語氣有些慌亂：“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就過來了，不讓總裁發現就行。”古小苗以為她是擔心被人發現她們在聊私事，不甚在意地說。
付菁蕪小心觀察古小苗的表情，再三確定她沒有看見剛才的聊天窗口，才轉身麵對她：“你剛才說誰打電話給你？”
“穆子非啊，就是兩個星期前跟我相親的那個人。”
“他……約你？”付菁蕪眉頭跳得飛快，她記得這個男人。
“嗯嗯，一會你去幫我挑件衣服吧？雖然我帶你去的話總會被你比下去，但起碼不能太難看嘛。”古小苗扶著付菁蕪的大腿，身體輕輕搖擺，小臉微仰，可以看見春天全都跑到那裏了。
伸手摸了摸古小苗頭頂的秀發，付菁蕪失笑道：“你帶我去？”
“是啊，你是男人的試金石，見過你之後才知道我們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古小苗理所當然的表情讓付菁蕪笑不出來了，唇邊的笑意轉換成一抹苦笑：“你真打算跟他走下去？”
“如果他真的想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那我就跟他試試看唄，反正我長這麼大還沒談過戀愛，用他來試試也不錯。”
望著古小苗眼睛裏閃現的星星，付菁蕪無法說出任何打擊她的話。
也是，不管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和有心人的破壞，古小苗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不多情？隻是她的情總是剛萌芽就被無情扼殺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遺憾。
這麼多年了，她該去享受愛情了，這是她的權利。
垂眸思考一會，又不動聲色地看了電腦一眼，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付菁蕪堅定地對她說：“好，我幫你挑衣服，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們請半天假。”
“好咧！”古小苗蹦蹦跳跳地離開了，眼睛根本沒往電腦那邊瞧上一眼。
當古小苗走後，付菁蕪趕緊重新打開那個聊天窗口，說了一句話：“要見她嗎？”
電腦那邊半天沒有反應，當付菁蕪準備退出聊天軟件時，才終於跳出一個字：“不！”
“好吧，隨便你，我得幫她挑衣服去了。”話音未落，那邊的頭像已經變黑，下線了。
“嘖——脾氣還是那麼壞，有你哭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付菁蕪唇邊重新染上笑意，帶著種不懷好意的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