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至涼用力捧著古小苗的臉,眼神膠著在她臉上,嘴裏喃喃叫著她的名字:“小苗?”
古小苗嘴角輕揚,溫溫柔柔地回應:“是我。”
“小苗?”
“是我。”
“小苗?”
“是我。”
也許是為了確認她的身份,陶至涼不斷重複叫她的名字,而她也一遍遍應著,沒有流露出半點不耐煩的情緒。最後叫名字已經不能滿足的他,盯著眼前那讓他覬覦已久的柔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剛開始他隻敢與她唇貼唇,重重地壓著,不動,隻用呼吸感受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往昔,她身上全是他熟悉的味道,很好聞,帶著令人迷醉的清香。
可貼了一會兒,他不滿足了,他想感受她的溫暖,感受她真實的味道,於是他開始輕輕吸吮,不輕不重的咬著她柔軟的下唇,含進嘴裏,舌頭順著她的唇形打著轉兒。咬完下唇,又換成上唇,直到把她的整個唇形都用舌頭描繪完,才撬開她的嘴,頂開她的牙齒,伸進她口中與她的舌頭熱烈相纏。
嚐到她味道的那一刻,他高高懸掛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喉嚨裏逸出滿足的歎息聲。
他的嘴裏,有苦澀,有腥臭,有黴氣,有這屋子裏所有的味道,就是沒有人味。但古小苗不介意,她閉上眼,安安靜靜的任他吻著,任他予取予求,甚至想動一動舌頭,給予他相同的回應。
可沒等她有所回應,陶至涼突然放開她,用力握住她的雙肩,臉色古怪地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陰陽先生?”她以為他生氣了,認為她是個冒牌貨,正準備趕她走。
須臾,他猛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堪堪躲開她的臉,從她的肩膀上方噴出去,染紅了她右肩的衣服。
而後,他身子一軟,掛在她的身上,昏迷了過去。
這變故把古小苗嚇壞了,她扶著陶至涼一邊使勁往床上帶,一邊叫著他的名字:“陰陽先生?陶至涼,你快醒醒,不要嚇我啊——”
她的叫聲中帶著哭腔,驚動了守在園外的護衛,十幾個人快步衝進屋內,一眼就看見他們的王爺正軟軟地掛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而那個女人扶著王爺把他往床上走去,似乎欲行不軌之事。
這種場麵太容易讓人想歪了,憤怒的護衛們立即拔刀出鞘,呼啦啦將古小苗圍在中間,用能殺人的目光瞪著她。
其中一個明顯地位最高的人站出來,吩咐手下把古小苗帶出去:“擅闖王府重地,來人,拖出去殺了。”
“我……”古小苗原想辯解的,可是她一想,似乎她真的是從後花園跳進來的,而不是被秦棉堂而皇之的帶回來,說她是擅闖好像也對。
就這麼頓了一頓,旁邊立即有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上前,想把她拖出去解決了。
沒想到陶至涼雖然昏迷了,那手卻死死拉住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如果想把古小苗拖走的話,除非連陶至涼也帶下去。
拉著古小苗的護衛為難地望向他們的隊長,請他做決定。
“把手砍了!”隊長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