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陶至涼根本不領他的情，小老頭氣得胡子都翹了：“你這人，不識好歹！”
“多謝老丈費心了。”陶至涼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風度，走之前還特意向老頭行了個禮。
老頭的胡子更翹了，喘氣喘得呼呼作響：“這年輕人，這年輕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陶至涼沒有理他，徑直轉身離開。
隻一步，他的身影就在老頭麵前消失了，老頭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小子，有點能耐，可惜了……”到底可惜什麼，也許連老頭自己也不清楚。
在那個幻境裏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但陶至涼走出陣法卻不需要多久，他隻需要閉上眼睛，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時而前進，時而後退，在那個白色的地板上走著，五分鍾後就走出來了。
當他出現在古小苗麵前時，古小苗還站在原地發呆，雙目茫然沒有一點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苗？”陶至涼緊張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仔細查看她身體的情況，發現她隻是在發呆，其他的沒什麼問題，也沒有受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們雙手接觸的一瞬間，古小苗突然全身一震，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他，委委屈屈地說：“你來了啊？”
“嗯。”他很少看到她這麼軟弱的樣子，心疼得不行，想摟住她給她一點安慰，卻被她伸手擋住。
“我有問題要問你。”來了，她終於要問了。
“……”陶至涼遲疑地看著古小苗蒼白的小臉，很想問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但又不想提到那件事，讓她傷心，隻能沉默以對。
古小苗反手捉住他的手腕，直視他的眼睛，不讓他逃避：“當年，水庫邊，是怎麼回事？我爸是怎麼出的事？”她堅決不想提那個“死”字，在她的心裏，爸爸和媽媽隻是在另一個地方等她。
陶至涼躲躲閃閃的，望天望地，就是不敢望著她的眼睛：“你說什麼？”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她就不要再問了。
“陶！至！涼！”古小苗一字一字的咬牙說出絕情的話，如果他繼續用這種態度對她，她會說到做到。“如果你不說實話，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見你！”
最終，陶至涼還是向她屈服了，讓他不見她，那是不可能的：“你確定想看？”
“是的。”
“小苗，我不求你原諒，但是……”陶至涼雙手捧住她的臉，真誠地望著她。“我希望你相信我。”隻要她願意相信他，願意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古小苗淒涼一笑：“如果我不相信你，一見麵就砍你了。”那些幻像，她是不敢全信的，特別是陶至涼和爸爸在水中纏鬥，卻不肯讓她近身觀看的那一幕，終點太多了，所以她才要當麵問清楚。
如果陶至涼承認在水中的那一幕是真的，那她會親手殺了他，替父親報仇，哪怕她再愛他，她也絕不會心軟。
但她更希望他否認，畢竟沒人願意麵對這種事情。
這太狗血了！
古小苗苦中作樂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