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跑上兩圈呢,小夥計發現門外又進來一男一女,那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看。
兩眼一掃,得,那些聞到危險味兒的家夥又溜了,隻剩下他孤零零站在大堂中央,忒顯眼哪。
小夥計甩了好幾個眼刀子給那些沒義氣無兄弟愛的家夥們,卻在接收到掌櫃的警告的眼神後,立馬轉換狗腿模式,諂笑著迎上前。
哎喲,還不錯喲,那個男性客人的臉色的確很不好看,但是那位女客人還行啊,笑嘻嘻的衝他直樂,靈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讓見識了兩座冰山係男人(湛良和男客人)的小夥計感到格外親切,恨不得立馬上前抱著她的大腿,親熱地喊一聲“大姐,可盼著您了”。
果然呢,兩位客人進來後,那個女的一看見他,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小夥計彎著腰,哈巴狗似的就過去了:“請問二位是打尖呢還是住宿呢?”隻差衝女客人吐舌頭了。
進來的一男一女,正是陶至涼與古小苗。
“呃?”小夥計的話讓古小苗一愣,一時沒能理解“打尖”是什麼意思,頓了頓,朝陶至涼望過去。
陶至涼冷冷的瞟了小夥計一眼,冷得小夥計不由自主的後退一大步。親娘咧,這位客人比剛才那黑臉神更恐怖,有木有?
“打尖。”二個冰塊字從陶至涼的口中蹦出來,砸得小夥計愣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還好,還好,這位客官看著不好相與,倒也沒罵人。
小夥計虛空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把他們往二樓一間精致的廂房裏帶:“那二位這邊請。”
怎麼說也在這間酒樓裏混了一段時間,小夥計還是有點眼見力的,眼前的一男一女氣度不凡,尤其是男客人,看樣子對女客人保護得緊,看向她的眼神裏盡是寵溺,應該不喜歡坐在大堂中被人看來看去,還是讓他們坐在廂房裏比較好。
陶至涼對小夥計的識趣很滿意,掏了一塊碎銀子丟給他:“賞你的。”
“多謝這位客官。”拿了碎銀子的小夥計眉開眼笑,鬱悶了一個早上的心情終於得到紓解,對待陶至涼的態度更加熱情。“請請請,往這邊請,小心腳下……”
啦啦啦,小夥計的心裏在唱歌,覺得他的運氣也不算是太差,就連早上接待了那位能嚇死人的客人也不覺得可怕了。
陶至涼和古小苗看著這個笑起來露出兩上小酒窩的小夥計,感受到他美好的心情,不由得相視而笑。
目光一閃,陶至涼看見了坐在大堂中黑著臉的湛良,眸色一沉,笑容褪去,換上了嚴肅狠厲的麵孔:“小二,廂房先留著。”說完,抬腿朝湛良所坐的位置走去。
“好咧!”小夥計正沉浸在得了賞銀的喜悅中,忽然覺得後背一涼,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銀子,但臉上仍然擺出職業性的微笑。
古小苗見小夥計被嚇到了,隻來得及溫柔地提醒他一句,便被陶至涼拉走了:“你在這裏等著。”
一見他們前進的方向,再聯想到陶至涼的眼神與氣勢,小夥計當即臉色泛了白,暗道完了,這幾個人不會是結了仇,現在上門尋仇的吧?那他這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