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熱情褪去的陶至涼以大拇指指腹輕撫古小苗被吻得紅腫的水潤紅唇,幽深的眼眸落在她的眼中,帶著一絲祈求:“小苗,還要我等多久?”
古小苗的小臉紅彤彤的,看也不敢看他,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等我融合靈力後吧。”她並非真是那般無心無情的人,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之下,自然將他的深情厚意一一看在眼裏,也從心底裏認同了他這個人。
隻是心裏的那些不安沒有那麼容易抹平,她想,還是再等一等吧。
雖然離他想要的目標差很多,但總算聽到她鬆了口,陶至涼心滿意足的幫她穿好衣服,親了親她的額頭:“可要記得,你答應了的。”
“嗯!”
“那吃飯吧。”陶至涼把他那碗粥推到她的麵前,用手指點點桌麵。
古小苗瞪圓了眼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喂我。”他張了張嘴,用口形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這無恥加厚臉皮的家夥……心裏腹誹歸腹誹,古小苗還是乖乖端起碗喂了他幾口。沒辦法,他現在心情不太好,為了烏梟劍那事難過來著,可不得順著毛摸嗎。
半闔著眼,饜足的吃了兩口愛心小粥後,陶至涼不舍得讓古小苗繼續伺候他,接過碗自己吃了起來,時不時喂她兩口。
餓極了的兩個人很快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最後腆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滿足的打起了嗝。
吃飽喝足了,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剛吃飽就睡對身體可不好,古小苗強打精神,沒話找話說:“阿涼,你是怎麼知道湛良殺了這劍的原主人?”先不說陶至涼是不是認識湛良這個,他認得這把烏梟劍是肯定的,從乍一見到烏梟劍的那刻起,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尤其是當他親手拿起那把劍時,古小苗能清楚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這劍對他而言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嗯。”陶至涼的聲音悶悶的,眼神不自然的掃了她一眼。
“那……”她很想對他說,有什麼事可以告訴她,她願意傾聽他的心情,可她又擔心那些事會讓他不愉快,兩難之下,她不知該不該問下去。
“這劍真正的主人,叫秦路。”陶至涼語氣平淡的說著,但他的痛苦與難過,沒有在古小苗麵前掩飾分毫。
“秦路?”姓秦的,古小苗馬上想到秦棉、秦野和秦風等三人,看來那人與他們的身份差不多。
“這劍是秦野鑄造的。”
古小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秦……秦野?”那樣一個傻大個,居然是個鑄劍高手,說出來誰信呀。
“是。”陶至涼望向窗外,目光放空,緩緩述說著十四年前的那場暗殺。
那時的陶至涼一心撲在古小苗的身上,很少回南應國,某天突然收到母親的傳信,說是替九月初出生的弟弟舉辦一場生日宴席,希望他在那天務必回去一趟。不疑有他的陶至涼果真趕了回去,可是迎接他的,不是熱鬧的宴席,而是半路上一場精心布置的攔截暗殺計劃。
那天的他九死一生,幾乎全軍覆沒,最後還是秦風冒著巨大的風險將他從陷阱中拖出來,勉強保住了他的命。至於他的手下,隻剩下秦風、秦野、秦棉、秦芸這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