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解答了古小苗關於山上植物的疑問後,老奶奶不失時機地開始詢問古小苗的姓名:“小姑娘啊,咱們走了這麼久的山路,老婆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老奶奶,我叫古小苗,因為我爸爸姓古,媽媽姓苗,而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也就是小一號的苗兒啦,所以爸爸就給我起名字叫‘古小苗’,每叫一次我的名字,就等於是在叫媽媽……”每次說到自己名字的由來,都是一次證明父母鶼鰈情深的機會,隻是,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父母,所以說到最後,古小苗的聲音漸漸哽咽,小得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其中包含的落寞與懷念,恐怕隻有古小苗自己才知道。
在不知道老奶奶是人是鬼之前,古小苗心裏一直保持著一份警戒之心,並不願意與老奶奶太過於親近,是以一路上以好奇為名,不斷的東拉西扯,盡量把話題引到山上的花花草草。她既不主動向老奶奶做自我介紹,也沒有詢問老奶奶的姓名,就是想著隻要過了這一段路,把老奶奶送到該去的地方,之後她便與老人各分東西,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所以根本沒必要知道得太多。
隻是,老奶奶選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她不想說也不行了,隻好如實告訴了老奶奶。
原先她倒是想隨便說個假名字給敷衍過去,但想到陶至涼莫名其妙的帶她來到這座山裏,又莫名其妙的玩起了失蹤,然後莫名其妙的遇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奶奶,這一切就算不是陶至涼刻意安排的,也與陶至涼所要做的事情脫不了關係。如果她隨意捏造一個假身份應付過去,萬一陶至涼所要找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老人,到時雙方一見麵,她的謊言便有可能會被揭穿,從而影響到事情的進展,那就不好了啊。
不管陶至涼為人怎麼不靠譜,怎麼不負責任,次次都喜歡給她玩失蹤,她再生氣也不願意破壞陶至涼的事。
這是不是叫做“犯賤”呢?
心念急轉之間,老奶奶又問出了下麵的問題:“那你今年多大啦?有沒有嫁人啊?”
“呃嗬嗬……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啦,老奶奶您不能再叫我小姑娘了,在我家那邊,都快成‘剩鬥士’(聖鬥士)了呢。”古小苗笑嘻嘻的打趣著,不介意拿自己的年齡開玩笑,至於她所說的那個外號,則是在側麵告訴老奶奶,她還沒有結婚。
至於老奶奶能不能理解這一詞語的意思,她會很有耐心的慢慢的解釋給老人聽,最好解釋到老奶奶到達的目的,然後她就能找個借口離開了。
“嗯?剩都是?這是什麼說法?”果然,老奶奶一聽到“聖鬥士”這詞便一臉的迷茫,並不能理解它是什麼意思。“還有啊,既然我們這麼投緣了,你別叫得這麼生疏了,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奶奶。說起來啊,你這年齡做我孫女正好呢,要是我孫女兒有你這麼乖巧就好囉。”老人家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嘴裏一陣唏噓。
“陳奶奶好!”古小苗從善如流的叫著。“在我家那邊啊,把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還沒有結婚的女人叫做剩鬥士,就是說她們是被剩下的,卻還在為婚姻而奮鬥的女士兵……”是這麼解釋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