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苗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語挑釁,巧夫人驀然反應過來,不悅地眯起了眼睛,考慮該從哪個地方下手,才能把古小苗的皮給完整的,無損的剝下來,製成最新的人偶。
她很久沒有製過人偶了,看來,必須出山重新練練手咯。
當然了,如果製作人偶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被製的那個人偶徹底壞掉了,再也無法看見原本的麵目時,那也不關她的事了,畢竟她太久沒動過手了,技術不夠熟練,難免出錯嘛,是可以原諒的嘛。
古小苗無視巧夫人眼中的危險訊號,繼續深度八卦中:“我怎麼記得你所住的山穀名字叫‘無心山穀’呢,這個名字怎麼聽都覺得其中一定有故事。是不是因為您被人始亂終棄之後,覺得自己的那顆心已經遺失不見了,所以躲進山穀中治療情傷啊?請問您都躲了多久?那人後來死了嗎?現在我們把您帶出山穀,您是不是很恨我們?巴不得我們去死?然後每次看見那些情侶們站在一起就會觸景傷情,覺得他們特礙眼啊?您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很想燒死那些情侶們?就算不能燒死他們,讓他們不痛快也是好的,是不是啊?”
吧啦吧啦一連串的問題,一連串的“是不是”,讓巧夫人額頭的青筋都暴突出來,雙手捏得死緊,古小苗似乎能聽到巧夫人的手指關節在啪啪作響。
嗷嗚,為毛這聲音聽在耳中,覺得特別的動聽呢?
嗯,她真是一個壞心腸的女人,別人哪裏柔軟她就刺哪裏,自己的這種行為真是太可愛了。自戀的古小苗在心裏把自己狠狠地誇了一通,用更飽滿的精神看著巧夫人。
她問問題時是問得開心了,被問到的人可沒有那麼高興了,古小苗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刺著巧夫人最不願人提及的地方,就算不是因情傷心,也被她說成是因情傷心了。
張了張嘴,巧夫人發現自己對此竟無從辯駁。因為古小苗的推斷太合情合理,哪怕是巧夫人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都會忍不住順著古小苗的思路想下去。
但仔細想一想,好像真正原因是不是古小苗所說的那樣都沒什麼區別了,被所愛之人拋棄與找不到所愛之人,一個是得到了卻又失去,一個卻是從來沒有得到過,歸根結底,結果一樣都是得不到。
頓了頓,巧夫人強忍著把古小苗弄死的念頭,幹笑了一下:“想像力這麼豐富,你可以去酒樓說書了。”
“真的嗎?我正巧立誌要當一名偉大的編劇,寫出最瑪麗蘇的小說,裏麵灑滿各種狗血,前提是,麻煩您先給我提供一下材料唄。”
“古小苗,我沒那麼多的時間留在這裏看你胡言亂語。”巧夫人對古小苗的插科打諢已經徹底無語了,站起來就要走出房間。
古小苗伸出一臂擋在巧夫人的麵前,突然把臉色一正,聲音沉穩的說道:“行了!巧夫人,我不想再和你打什麼話語的機鋒,也不想跟你拐彎抹角的說話了,這樣太累人了。”她難得正經的坐直身子,認真地注視著巧夫人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這個人呢,喜歡開誠布公的說清楚,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就是了。請問,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經常說那些話到底想要做什麼?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心地也不算壞,之前和我在山穀中相處的那幾天都好好的,可是至涼一出現,你就變了,說的話也很難聽了,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