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躲,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拖得再久,古小苗也必須回去麵對她要麵對的那些事。
讓她大感意外的是,陶至涼竟然放過了她,理由是現在他們的新房還未定下,他不願在別人的房子裏留下獨屬於他與她之間的美好回憶。
聽到這些,古小苗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同時又對陶至涼的貼心再次感動不已,恨不得立即對他掏心掏肺的好。
而這,卻正是陶至涼想要。
與此同時,南應國南邊的某一座小城,一座三進三出的府邸內。
秦棉手裏拿著一張紙條,輕盈的走進一間放滿藥材的院落,來到正在院子裏熬藥的秦芸身邊,看他忙上忙下,忙了很久,才搬過一張長凳坐下,溫柔的開口問道:“藥熬好了螞?”
秦芸專心致誌的熬著藥,沒有發現有人來到他的身邊,聽到秦棉發問了,才猛的坐直身子,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木然的點點頭:“嗯,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是給秦白喂藥的時間。
秦白落到陶至涼的手裏之後,一直由秦芸負責看守他。不管走到哪裏,秦芸都會把他關在離藥房不遠的地牢中,派了好幾個人嚴加防範著,就是防止他跑出去鬧事,重中之重是——不能讓他接近騷擾古小苗。
為了封住他的靈力,秦芸必須每天親自熬藥,然後喂他吃進肚子裏,這樣既能拉近兄弟間的感情,也能保證喂藥的過程中不會出現意外,被秦白趁亂逃脫。
拉近兄弟間的感情?嘁,秦白每次聽到秦芸這麼說,都要不屑的噴個鼻音。
這事兒隻不過是秦芸的一廂情願罷了,秦白可不這麼認為。
他深知弟弟關住他隻想看緊他,斷斷不會害他的性命,但要他乖乖坐在這地牢中,等著古小苗去嫁人,萬萬不可能。所以每一次喂藥,都是兄弟間鬥智鬥勇的過程,這麼一段時間鬥下來,秦芸竟然從中找到了樂趣,鬥得不亦悅乎。
再三確定這藥熬得差不多了,把藥倒進碗裏後,秦芸才有時間詢問秦棉過來的原因:“怎麼了?找我有事?”
“嗯,喜事。”
“喜事?”
“王爺在外麵登記結婚了。”
“真的?”秦芸總算肯抬起頭正視她了,笑得牙齒亮閃閃。
望著他那張被黑煙熏得黑乎乎的俊臉,隻有那兩隻黑得發亮的眼睛閃著光芒,秦棉隨手把紙條放在凳子上,心疼的掏出手絹給他擦拭:“嗯,他打算回來舉行婚禮,讓我們先幫他準備著。”收到古小苗結婚的消息,秦棉也替她開心,潔白無暇的小臉因此染上了淡淡的紅暈,讓秦芸一下子看得癡了。
奇哉怪哉,以前不覺得她有多漂亮,怎麼現在總看不夠呢?秦芸覺得奇怪極了,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她幾眼,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熱烈的視線落在身上,秦棉被他看得極不自在,收回手,假意咳嗽了兩聲說:“看什麼?”
“沒,就是替王爺高興,嗬嗬嗬……”秦芸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頭撈著藥爐上的藥渣,假意正專心一致的煮著藥。
但藥汁都倒進碗裏了,哪裏還有水給他煮藥啊喂?
“你進去喂他吃藥吧。”秦棉也不點破他,隻是笑笑便要出去,走到門外,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返回來交待道:“這事兒,你可不能跟裏邊那位說。”她指了指地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