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苗還不知道某人正在打她的主意,腦海中想像著那些“誰經曆誰知道”的事。
她一邊喝著甜甜的酒,一邊觀察著唐莊的情況,渾然不覺自己正在喝第三杯“三原色”了。酒杯見底,她的臉色不見半點不對,反而越喝越精神,眸光閃閃,如同兩隻小小的燈泡,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陶至涼納悶了,他從來沒見古小苗喝過酒,原以為她是不勝酒力的,沒成想她的酒量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向不沾酒的她竟然一口氣喝下了三杯酒,看樣子還準備往第四杯進軍。
莫非她是千杯不醉的體質?
猛的,他一拍額頭,為自己幼稚的行為感到一陣無語。
他終於曉得小苗為什麼喝不醉了,都是那該死的如意靈珠在作祟。如意靈珠可以解百毒,那點小小的酒精中毒,算個神馬事呢?
本想著如意靈珠是一對,他和小苗可以成為夫妻是天意,可是在這種時刻,他卻寧願不要這種天意了。阻止他和小媳婦做“誰經曆誰知道”的事,他恨啊!
感受到身邊人用力拍打自己的額頭,古小苗疑惑的回過頭看了看他。
陶至涼趕緊拿起一瓣桔子,討好的遞給她:“來,吃一塊。”
“嗯,你今天怎麼……”古小苗總覺得今天的某人怪怪的,可又不知道怪在哪裏,莫名其妙的接過桔子,剛想說話,卻被陶至涼打斷了。
他把她的小臉扳正,提醒她注意唐莊所站的方向:“來了!”
古小苗趕緊把桔子塞進嘴裏,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唐莊的身上。
這時唐莊正和幾個認識的同僚站在樓梯口轉角的地方聊天,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或真誠或虛偽的笑容。
他與那些人侃侃而談,時而發出愉快的笑聲,顯然很是相談甚歡。看來他和這些人很談得來嘛,就不知道誰巴結誰了,古小苗暗忖。
忽然,唐莊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動,雖說依舊在笑著,可臉上的肌肉卻不自覺的顫抖著,右手下意識的朝腹部摸去,按住。雖說古小苗離他很遠,但她有心觀察他,自然留意到他的額角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唇色也變得有些鐵青,應該是他的身體不舒服,正在經受著某種痛苦。
沒過一會兒,唐莊便捂著肚子,彎下了腰,若不是他所站的位置恰好靠近樓梯,他得以倚靠樓梯站著固定虛浮的身子,恐怕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痛得倒在地上打滾了。
他的不適引得他身邊的人大為驚訝,緊張地詢問起他的情況:“你怎麼了?”
“唐副局,你沒事兒吧?”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唐莊捂住肚子,艱難的說道:“也許是吃錯東西了,沒事,你們不用太擔心。”他的腹部正傳來一陣陣的絞痛,仿佛肚子裏的腸子全部打了結,絞得他不得不死咬牙關,才勉強抑製住不小心溢出口的shen吟。
“不對啊,看你情況不太好,要不你還是到旁邊坐坐吧,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有人如是說著,向他伸出手,輕輕扶了他一把。
扶住他的,是一隻瑩白無暇的修長玉手,同時他的耳側傳來婉轉動聽的聲音,清脆如黃鶯出穀,夾帶著隱隱的關心之意,可以想像得到聲音的主人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