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至涼無辜的眨著眼睛，那表情看得古小苗想要捧腮尖叫。要不要這麼萌啊，一本正經的在她麵前賣萌，實在太壞了，讓她的小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尖叫歸尖叫，古小苗遲疑了一下，仍是覺得不夠放心，還是要看上一眼才行：“等一等，我還是先幫你上藥吧。”
“我真的沒事。”陶至涼看到她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左肩上，歎息著再三確認。
可惜這一次古小苗認了死理，非要看到他的傷口不可：“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她不顧他的阻撓，猛的拉開衣服，露出了他的左肩。
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露在她的麵前，古小苗差點被晃花了眼，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那片肉。完好無缺，一點傷痕也沒有，肌膚細膩得連她這個女人都自歎弗如。
不要說古小苗發愣，就連陶至涼也愣住了。
他沒想到那些傷口真的好了，而且好得那麼徹底，就像他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真的好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古小苗喃喃道，伸出手摸了摸那片肌膚。入手滑膩，沒有一點傷口的凹凸不平感，指尖處還帶著正常人的體溫，完全不像是作假的，手感好得不得了。
看到左肩沒事，陶至涼也有些奇怪：“好像是在泉水裏泡了一會，這傷就好了。”他記得很清楚，入水前，那傷口還在流血，清晰的疼痛讓他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可當他從水裏抱著小苗後，那裏的疼痛確實消失了。他還以為是因為太過於關心小苗了，所以自動忽略了那些痛楚呢。
古小苗怔忡了半天，終於將他最後那句話咀嚼透，回過味來：“泡泉水？好了？一點傷痕也沒有？”
“是的。”
“哎呀，我想起來了！”古小苗激動得站了起來，興奮得直揪自己的頭發。“這是鬼靈泉，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鬼靈泉。”
她的話讓陶至涼的瞳孔猛的一收：“鬼靈泉？”如果是真的，那麼秦野的事就有辦法了。
“秦白說過，這泉水的出口不止一處，而在如水城那裏就有一個出口……”說著說著，古小苗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這個泉水有許多出口，所以秦白……有可能……沒死……”她怎麼就忘記了，秦白曾告訴她的，這個溫泉的出口到處都是，隻要是它想的，哪裏都能流一流。
既然秦白沉入了水底，以他的能耐，應該不是死在水底，而是從出口跑了。可是，他到底會從哪個出口離開，他們根本查不出來，也就等於徹底失去他的蹤跡，除非他自動找上門來，不然他們永遠別想知道他在哪裏。
這種隱藏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撲出來咬你一口的敵人，才是最難纏的。
想到這種可能，古小苗和陶至涼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最初的興奮轉變成滿滿的擔憂，笑容也慢慢從臉上收斂，相對無言了半天。